這句無大恙本不是扯謊,薛凌心里清楚,也懶得多作計較。唯一特意問起的,是蘇凔之事,原這位狀元爺傷痛難愈,又逢姑母新喪,特告了假,要休上一月。
薛凌想著暫時用不著這呆子,而且人已告了假,強行將人塞朝堂上去更易生變,干脆由著他躲清閑,就再沒過問。
另來卻是霍云婉關(guān)心的那只老虎,終于從林中跳了出來。薛凌本以為魏塱還會刻意拖一拖,沒料得這蠢狗怒不可遏,在黃家發(fā)檄文第三日后要求即刻兵往垣定,不惜一切格殺逆賊。
他還沒完全失智,沒讓那一萬人馬往垣定赴死。而是一面將抽丁范圍過大,一面從西北涼州三城調(diào)兵五萬回京討逆,原住則抽丁補缺,以備西北戰(zhàn)事。
而今安城戰(zhàn)事一日急過一日,要從西北抽兵,毫無疑問,魏塱將虎符放了出來。一證自己天家正統(tǒng),二免有人聽宣不聽調(diào)。
拿著虎符去接權(quán)的,乃原京中都尉涂山慶,現(xiàn)封招討使大將軍,持令前往,奉旨討賊。
造出來的假兵符,是真的。
仍是逸白親自來報的這事兒,他多少有些壓不住心中喜悅。彼時薛凌剛從城外回來,沾了滿頭早山梨花味,只回了句:“是嗎,能用就好?!?br>
這也太平淡了些,逸白心里忐忑,又聽她道:“反正現(xiàn)兒個還用不上,別惦記了?!?br>
他便又習(xí)以為常,這位薛姑娘是這樣的。說的好聽就是豁達,難聽便是顧首不顧尾,一日日先緊著眼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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