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揮手讓傳話的人出去,心下更添得意。春風得意馬蹄疾,她只需醉生夢死等著,等皇帝和黃家斗的你死我活,沈元州和拓跋銑來個兩敗俱傷。
壑園已經在著手囤糧買銀之事,養(yǎng)將在心,養(yǎng)兵在糧。她是薛家子,先奪了人心,又有錢銀敵國,可四處招兵買馬,再捏著一塊兵符在手,何愁不是最大的贏家。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連數(shù)日都見薛凌頭上石榴花艷艷如火,襯的人臉上紅光滿面,氣色極佳。
含焉剛巧來送今日的賬目,在一旁打呵欠,佯裝抱怨:“怎么近日園里賬目多的算不清。”
自她病愈后,薛凌便一直讓她看著壑園里賬目。逸白在各地暗暗囤糧,往來疏忽不得。她既交代下來,含焉自是一力擔承,毫厘都過的仔細。
大概是人一忙起來,別的都往干凈。她再沒問過薛凌,上元節(jié)京中生亂,蘇姈如究竟是怎么被牽扯進去的?
壑園養(yǎng)著那么多懷胎婦人是為了什么,生下來的嬰兒一夜之間又去了哪?就好像發(fā)了一場高熱,人就失憶了一般。
她只記得去年胡地盛夏,水盛草豐,羯族小王爺立馬揚刀沖著自己來,薛姑娘在千鈞一發(fā)生了手。她再不是胡人羊圈里的敖吉高,而是京中秀樓端坐的姚姑娘。
逸白初對于含焉要看賬一事略有疑,薛凌道是自己總要算的清楚些,也好提前有個數(shù),別以后仗打起來了,吃都吃不飽。他便再沒多問,終歸以后,薛姑娘是要西北的,霍家姑娘也打算給。
薛凌興致高,耐心也足,含笑道:“亂世啊,亂世就得囤糧,可不得多囤著點?!闭媸请y得見她說軟話:“辛苦你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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