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是不是薛凌折了枝藏在身上了,定睛瞧,明明薛凌腦袋上插著的,只有一從無香石榴而已。
他張口結(jié)舌,想附和著說確實蠢了些。哪里是天子蠢了些,是整個天下蠢了些。世人加在一起,都不如眼前姑娘之萬一。區(qū)區(qū)皇帝,算個什么東西。
但他尚未出聲,薛凌已然想起了魏塱蠢的像個什么東西。她轉(zhuǎn)過身來眉飛色舞笑:“不僅蠢,還不聽勸,孫子兵法有言,主不可怒而興師。你瞧這蠢狗,是不是不聽勸?!?br>
薛瞑口鼻里皆是晚梅清氣,溺于馥郁不可自拔,僅有的神思拉扯著脖頸連點頭數(shù)下。他本也無需在聽薛凌說啥,總而,她說的,都是對的。
薛凌眉眼瞇成一條縫,道:“你說的事兒,明兒我知會你,去歇著吧?!毖粤T心滿意足甩頭轉(zhuǎn)了身,揮手示意薛瞑無需再站著。她倒是察覺出了些親近,覺著此人跟魯文安似的,真真是個好相與。
確然是個好相與,可惜魯文安旁邊有個薛弋寒站著,壑園里,只得一個薛瞑而已。所以沒人提醒她繼續(xù)往下背。
明主慮之,良將惰之,非利不動,非得不用,非危不戰(zhàn)。主不可怒而興師,將不可慍而致戰(zhàn)。
魏塱非明主,她也,不是個良將。
怒可以復喜,慍可以復悅,亡國不復存,死者不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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