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聲道:“只是什么?”
李敬思有些不敢與她對視,低聲道:“只是我倒不明白,當(dāng)初我父母的事兒,你說一勞永逸,永絕后患。
陳王既然是個變數(shù),為何他活了這么久。早早死了,豈不是大家都放心?!?br>
薛凌以為他是為著這個走神,微笑道:“李大哥此言差異,斬草除根,才是一勞永逸,可將大樹連根拔起,其殘暴行徑叫人看了心驚膽寒,誰還會跟如此惡人共事呢。
你我,是顆草,沒了就沒了。前太子卻是棵樹,不到萬不得已,皇帝怎會將他砍了?!?br>
李敬思抬頭與薛凌對視片刻,咬牙道:“你說的是?!?br>
她說的是,明縣李家村沒了,就沒了,不過縣志一句話而已。前太子沒了,卻是千秋萬載濃墨重彩的逸文奇事。
薛凌聽出他話里不甘,笑道:“李大哥稍安,也并非全然如此。到底朝中霍黃權(quán)勢太大,魏塱能用的人,只有寥寥如齊世言之流的遺臣。
雖這些人未必忠心于他,最起碼可以拿來與霍黃爭執(zhí)兩句。如果魏熠死的難看,那就是踩著了這些人的最后一條尾巴。
何況魏塱本就頂著弒父篡權(quán)的疑罪登基,再加兩條人命,只是多往自個兒身上扣屎盆子罷了。你說,只要魏熠老老實(shí)實(shí)的當(dāng)他的陳王,皇帝又何必冒天下之不韙去弄死個癱子呢。”
李敬思憤色未解,沉聲道:“你也不必寬慰我,就是我父母人微言輕,死了不足道而已?!?br>
薛凌笑笑不置可否,真?zhèn)€論起來,薛家死了其實(shí)也不算什么大事。大家過的一般慘日子,她理解李敬思。甚至,需要李敬思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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