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瞑傘還抱在手上,好像是怕自己轉(zhuǎn)身去放個(gè)傘的功夫,薛凌就能體力不支從榻上栽倒下來。他抱著傘站在那,目不轉(zhuǎn)睛,唯恐自己手腳慢了扶不住。
然薛凌仰在那良久,仍是好端端的仰著。許是歇了一陣勉強(qiáng)回些精神,她直起脖子看薛瞑,也沒問其他的,仍是:“不知為何,累死了?!?br>
薛瞑與她稍作對視,又垂下目光輕道:“我聽人說,若事事皆與愿違,則心累遠(yuǎn)甚身累千倍?!?br>
薛凌挑眉,蓄力讓聲音聽起來多了些中氣:“什么事與愿違,我看我如今我事事得意,天隨人愿,可見你這說法靠不住?!?br>
她撐了撐,想坐起來,才剛直了腰,就覺得周身不適,干脆又仰了回去,揮了揮手道:“你下去下去,別站這了,你站這我都沒臉躺?!?br>
薛瞑頓言,片刻還是道:“心力交瘁,總是.....”
話沒說完,薛凌繼續(xù)揮手道:“走走走,我說話都嫌累?!?br>
薛瞑喘了口氣,轉(zhuǎn)身想走,咬咬牙還是回頭道:“我看你不喜歡李大人,何必強(qiáng)顏與他作樂?!?br>
薛凌霎時(shí)從軟塌上彈起,站直了身子拍手道:“你越說越差了,我就差日日拿三炷香給他供上,哪敢說不喜他。”
她急嗤了聲,念著歇也歇不好,喊薛瞑去傳個(gè)湯來,喝了趕緊睡一覺。薛瞑不多言轉(zhuǎn)身去了,片刻回來見薛凌在書桌前坐的端正,桌上已寫了新墨數(sh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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