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瞑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難道不是回平城么。”
薛凌笑道:“你倒聽得仔細,我是一直想回平城,只是,而今不知還回不回得去?!?br>
薛瞑從未去過平城,在不認識薛凌之前,他都沒聽過幾次這地方,只知道那是大梁疆域最西北,路遙駕遠,迢迢水山。
遠到,面前姑娘,走了三四年,都沒能走回去。可人越是想要到達,越忽略了腳底下是不是偏離了方向。
他終不懂要如何才能排遣薛凌心結(jié),或者本來也無人可以排解,世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能與人言不過二三。
薛瞑篤定道:“必能回去的。”說罷轉(zhuǎn)身退出。薛凌又復(fù)疲憊,回到里屋草草褪了外衣躺下,累的呼吸都嫌費勁,卻一直不肯闔眼安歇。
窗外飛雪如席,沙沙之聲不絕于耳。她看著懸下來的羅帳,想著真是怪異,那年初春夜奔回京,就在下雪。今年路到盡頭,還在下雪。
這場雪,從頭下到尾,好像一直沒停過。
她在一盞孤燈里奇怪的想,若真是有一場雪能三四年不歇,那噩夢就會成真,平城外雪厚如墻,將所有人埋的分毫不剩。
可是,哪來那么久的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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