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魏塱有征丁之權,又有西北兵力未動。他有天下之力,卻只需剿一城之功。剿一城,多一城。你卻不敢棄地求存,棄一城,少一城。
別處兵馬一撤,則別處又不可守。也就是說,指望援軍來救你我,多半是不可能了。”
這情況早在意料之中,黃承譽道:“樊兄怎說起這個,話雖如此。他縱有征丁之權天下兵馬又如何,西北胡人馬上就要打到京師,他敢把兵力拿來圍我?
外憂內困,民不聊生,我黃家順天承命,自有無數(shù)英雄好漢前來投奔,你我只需再撐些時候,自然天地同力助我。
再說了,當初退守垣定正是樊兄你的主意,咱們準備充分,現(xiàn)今城里兵強糧足,山高城闊,他要困,且讓他困,看看誰能耗的住。”
樊濤長嘆一聲,為難道:“有道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何況在下愚夫爾。當初撤守垣定,是這么個主意??牲S兄你看,如今胡人遲遲沒破安城,你說這里頭是個什么古怪?”
黃承譽看他一眼,緩緩垂了頭,他雖承蒙祖蔭,卻不是個十足呆子。平安二城巴掌大塊地,自古以前就是梁的瞭望崗。能打早在城外就打開了,打個數(shù)日打不出結果,早早就要退到烏州去。
可這會,去年年底就聽見胡人動向頻頻,初七八就在叫戰(zhàn)事吃緊,而今已是二月下旬,合著打了倆三月,胡人還在安城外頭晃蕩。
說里頭古怪,何須樊濤來提醒。只是如今自己坐陣一城,萬千將士都靠著自己穩(wěn)定軍心,他豈可自亂陣腳,寬慰道:“樊兄所言固然有理,可沈元州此人,是軍中翹楚,有他在,安城守的久些也是常理。
何況只要胡人沒退兵,皇帝就不敢將西北兵力調過來,更不敢舉國之力來剿你我?,F(xiàn)城中余糧足夠撐半年余,樊兄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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