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要替父親帶句口信。他說,他對你父親不住,也對你不住。不敢妄求你放下成見,只希望你將來一切都好。”
薛凌驀然冷了面色,齊世言這個老不死,現(xiàn)在無事一身輕,就大言不慚在那說什么一切都好。
然她忍了忍,終沒提齊世言如何。只強(qiáng)顏道:“你想去哪,你走的掉嗎?”
齊清猗還是笑,眼眸如水:“以前定是走不掉的,但我想,現(xiàn)兒個,未必不能一試。我聽說,胡人打仗了?”
聽齊清猗最后一句是個疑問語氣,薛凌便煩躁愈甚。她希望齊清猗過來是念著舊情,卻又總覺得此人絕不是念舊情?,F(xiàn)兒齊清猗一問,便近乎肯定這蠢狗過來是為了打探消息。
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薛凌譏了一句:“難為陳王神仙居里,居然能聽到這等人間事?!?br>
齊清猗輕搖了搖頭,未見絲毫惱意,抿嘴續(xù)道:“我還聽說,黃家那頭,也不安生。雖我自幼養(yǎng)在閨閣,但也知道,戰(zhàn)事最是要錢。
如今大梁處處不太平,想必朝堂上正各種設(shè)法籌集銀子。蒙天家圣雋優(yōu)渥,各家王府從來是披羅戴翠,錦衣玉食。
而今陳王離去已有年歲之久,我一介尋常婦人,無有半分功德在身,豈敢再以民脂為食,民膏為屋?念及家中高堂白發(fā),莫不如就此歸去。終歸節(jié)在人心,不在外屋。
三妹妹”,她看著薛凌,呵氣如蘭花幽幽韻,吐字如三春習(xí)習(xí)風(fēng):“你說,陛下會不會放我離去?”
薛凌尚有郁郁,卻是噗嗤一聲爽朗笑開來,連連道:“會會會,我猜會。你再去宮里跪上兩三時辰,不對,估摸著要不了那么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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