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士族牽連甚廣,黃大人又是個中翹楚。若派些與之親近的人去,怕他有所偏私黃家,畢竟黃大人之死,確實(shí)難以啟齒。
若派個沈元州之流與黃家素來不合的,又怕他偏私天子,黃承宣因厭惡更生反意。
姑娘瞧瞧,這兩派雖也不希望起戰(zhàn),但肯定是各有私心。所以,皆不能成行。陛下要找的,是一個既不希望起戰(zhàn),又不屬于任何一派的說客。
這樣的說客,除了戶部,哪還有旁人呢。”
薛凌小有疑惑,笑道:“你這自相矛盾了吧,戶部歷來是個肥缺,里面的人,我不信和黃家沒往來。真要按你所說,豈不是偏私黃家,如何就成了去勸降的不二人選?”
逸白笑過一聲才道:“姑娘所想不差,可您仔細(xì)想想,若這仗真打起來了,最先死的是誰?是黃承譽(yù)的馬前卒,還是天子養(yǎng)的排頭兵?
只怕,皆不是啊。”他壓低嗓子,好似幸災(zāi)樂禍:“小人聽說,國庫早有虧空。”
薛凌轉(zhuǎn)瞬即明,將梅支在手心里輕輕一敲,拍掌樂道:“是了是了,你說的是,還真是戶部去最合適。”
這仗真打起來,最先死的,是戶部那群蠢狗無疑。
胡人那頭的軍需糧草已經(jīng)撥了去,皇妃下葬要的銀子也已經(jīng)點(diǎn)了數(shù),這廂三四個王爺府里張著嘴在請款,還有當(dāng)晚喪命的大臣總得掏點(diǎn)撫恤錢。要是黃家再打起來,估計(jì)戶部幾個活著的得將自己肉割下來沿街叫賣。
無怪乎魏塱要選個半死不活的老頭領(lǐng)人去,別的人去辦,辦不成總不能砍了,歷來勸降不成多的是。
這人要是辦不成,不管是黃承譽(yù)贏,還是天子勝,戶部至少有一半人都沒命看。正如逸白所言,估計(jì)比馬前卒死的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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