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中文 > 古言 > 雄兔眼迷離 >
        薛瞑候在一側(cè),明顯看出薛凌情緒不對,卻也不知如何勸起,隔壁房里含焉好似又哭過幾聲,然這些都和空中雪花一般,來來去去轉(zhuǎn)瞬無蹤。

        巳時過半,還不見逸白來。薛凌等的有些不耐,稍作沉思,起身一路閑看一路往書房去。果不多時,就見人冒了出來。

        算算時日,和逸白打交道也有將近一年了,唯今日瞧見他神色略有凝重。薛凌抬頭間隙瞅得一眼,自個兒有些理虧一樣,趕緊埋頭又寫了兩筆,故作尋常道:“今日朝事倒散的晚,是為著安城還是開青?!?br>
        逸白走到近處,語氣較往日倒是沒什么變化:“兩處皆有,不過都是些意料之內(nèi)的事,所以大臣們也沒作太多紛爭?!?br>
        “如何個意料之內(nèi)法?”

        “安城鏖戰(zhàn)正急,軍書一日三送,無外乎要錢要人。這些朝廷都撥了去,沈?qū)④娨埠枚硕说倪€在督陣,城又沒失守,所以爭論意義不大。

        至于開青那頭,傳信官說黃承譽始終不信父親會造反,但在鄒皎安撫下,愿與陛下當庭對峙。此話顯是求和之意,是而各位大人皆有開懷,又替黃家事求情些許,朝事就這么罷了。

        其間倒也有人問了兩句李大人為何不朝,到底李大人是為陛下身負重傷,所以并無惡語置喙?!?br>
        薛凌筆沒停,心道果然一切都是意料之內(nèi)。黃家這頭一日不打起來,拓跋銑就一日不會停止進攻。但安城兵多糧足,沈元州也是個能戰(zhàn)的,守個月余肯定不成問題。

        她笑笑道:“如此應(yīng)該散的早,怎你還來的晚了,我還以為有何意外,擔心的很?!?br>
        逸白似頓了頓,才道:“朝事本沒什么新鮮處,只眾人將散未散時,陳王妃常服布衣在殿外求見,她是命婦,有王爺金印在手,端得是不敢有人阻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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