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榴苑。
“福晉,您要是傷心就哭出來吧,您這樣……老奴心里難受……”梅嬤嬤看著烏拉納喇氏坐在銅鏡前,一言不發(fā),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給自己描著眉,換著頭飾,整個人仿佛失了魂似,心痛的勸著。
“嬤嬤,你說我明天這樣裝扮可好?”烏拉納喇氏突然抬頭,問著梅嬤嬤。
“福晉……”梅嬤嬤看著烏拉納喇氏猶若戲子的裝扮,又是心痛又是難過,王爺太狠了,他難道不知道外面的人如何笑話福晉的嗎?福晉素來好強、愛面子,如今……
“不好嗎?”烏拉納喇氏再次拿起胭脂,不停地往臉上涂著。
“福晉……福晉,奴才求您了,別畫了!您何苦如此作踐自己!”梅嬤嬤用力的晃著烏拉納喇氏,大聲的哀求著。
烏拉納喇氏拿著胭脂的手一頓,扯著嘴角自嘲道:“嬤嬤…我還剩下什么?明天……我只是個笑柄。若是洗三一切安好,沒出岔子,我一個得了臆想癥無子無寵的嫡福晉,為庶子主持洗三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若是出了岔子,皇阿瑪、爺會如何看我?總之……”
“福晉,弘歷阿哥還小,長不長得大誰也說不準(zhǔn),爺可能只是一時的怒氣,過些日子就好了,您現(xiàn)在沒必要絕望,要寬心養(yǎng)好身子……”
“養(yǎng)好了又怎樣?爺如今連一點情面也不給我留?!睘趵{喇氏望著銅鏡里面目全非的自己,憤怒的掃掉銅鏡,她已經(jīng)徹底失了爺?shù)男牧耍拔夷睦镉袡C會再有身子,現(xiàn)在連我哥哥嫂嫂都嫌棄我丟了他們的臉,若不是因為我還是雍郡王福晉,怕是他們都不肯認(rèn)我了!”
“福晉,他們眼皮淺,您沒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當(dāng)初他們不是也沒料到您能成為爺?shù)母x,一個個都看好堂小姐,最后她還不是成了裕親王保泰的妾室,這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勝利者。您還年輕還有機會,若是您真的如此自暴自棄,才是真的沒有希望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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