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那是年格格的葵水,既有葵水便不會有身孕,更別說小產(chǎn)了。”再次被質疑的沈畢沖,不滿的捋了捋發(fā)白的胡子,“況且多年前,老夫已經(jīng)遇見過一例這樣的病癥,怎會出錯。”
其實沈畢沖倒真的沒說謊,或者說是他自己認為沒說謊,因為早在來的路上他和李公公便被清茗等人催眠過,所以他診斷出的結果定然是年小蝶得了臆想癥,這是胤禛對胤禟的“回禮”,除了他們在門口遇到李德全,多了個觀眾,也免去他再通過其他的渠道將消息透漏給康熙外,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臆想癥!這三個字,在胤禟的腦海里不斷盤旋,每盤旋一次,臉色便變一次,由紅到白,再由白到紫,如此反復變換了幾次,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心情極差。
“你…胡說!”身子一直被靈力禁錮的年小蝶,嘴角溢出血絲,她同樣是被氣得。
本來她就被之前莫名的變故弄得內臟受創(chuàng),靈力耗損,為了擺脫禁錮又損失不少靈力,接下來又被胤禛和宛如擁有高深修為的事震撼到,覺得自己像小丑一樣被人愚弄。為了自救和復仇,她犧牲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沒想到竟被人扭曲事實,說成她得了臆想癥!
雖然她不期待也不喜歡這個孩子,可畢竟是她自己的骨肉,怎能允許他人用“臆想癥”三個字抹殺了它的存在,更何況若是眾人相信了這個太醫(yī)的話,自己成為京城的笑柄是小事,能否逃過此劫還是兩說,更別說利用此事打擊報復胤禛和鈕祜祿氏了!
她決不允許,她的孩子一定要死的有價值,否則怎會瞑目!
“你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特意陷害我的,求求你,告訴大家實話,我確實有了孩子,我的孩子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我要為他討個公道??!”年小蝶仰起頭,哀傷的看著沈畢沖,嬌媚的眼眸閃過一抹幽光,快的幾乎無人看清,當然也只是幾乎而已,還是有不少人察覺到了年小蝶的異動。
人們只見到沈畢沖捋著胡子的手微微一頓,緊接著便開口說道:“哎,年格格,老夫從醫(yī)一輩子,做太醫(yī)也三十多年了,從未錯診過,也從未泯滅良心聯(lián)合他人設計陷害人,老夫雖同情你,卻也不能因此說謊……”
“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年小蝶尖銳的叫聲打斷沈畢沖的話語,她明明對他使用了媚術,雖然她的靈力不足,但是對方只是一個糟老頭,怎么能抗得過,他應該按照自己的話順著說才對。
胤禛!年小蝶下意識的看向胤禛的方向,看到他嘴角微不可見的譏諷弧度時,如墜冰淵,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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