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氏心里再有火,可也知道今非昔比,她早已不是永和宮的宮主,深得康熙榮寵的四妃之一,更別說掌管宮權(quán)為自己和小十四謀點福利,宮里的人一向捧高踩低,個個勢利,她如今就是打聽個消息都得費盡心思去打點,銀子就像流水般往外出,這幾年下來出多進(jìn)少她也熬不住啊,可恨的是老四以為自己如今處處的依靠著他,便不再將她放在眼里,竟然裝聾作啞,看著自己這個額娘被幾個小崽子欺負(fù)。
想到此,烏雅氏眼底的陰冷又重了幾分,只是她許多事還要仰仗胤禛,幾個孫子年紀(jì)又小,她不能斤斤計較,否則傳出去于她也不好,但是婆婆教導(dǎo)兒媳婦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誰也挑不出理兒來,涂著丹蔻的手指用力的握住宛如的手腕,仿若看不見宛如微蹙的眉頭,一副親熱的樣子說著話。
若不是言語中時不時的夸贊幾下烏雅云珠,說她溫婉乖巧,為胤禛孕育子嗣有功,宛如身子又弱,理應(yīng)好好愛惜自己修養(yǎng)身子,將府里的事交給別人去做,不斷暗示宛如將烏雅云珠份位提提,還讓她身邊的嬤嬤拿來幾幅畫像,拉著宛如品評,說這個如何柔順,那個如何溫柔,一副很替宛如著想的樣子,是她費盡了心思才打聽出來的幾個好拿捏的秀女,好像宛如若是不應(yīng),那就是不孝,善妒,還真的讓人覺得烏雅氏很看重宛如這個兒媳婦,說的宛如心里直膈應(yīng)。
完顏氏和伊爾根覺羅閩雅就坐在烏雅氏一側(cè)的繡墩上,自然將一切看在心里,瞧向宛如的眼光多了絲得意和幸災(zāi)樂禍,甚至巴不得烏雅氏拿著孝字壓死宛如,也在一旁幫腔。
宛如一臉恭敬的聽著,佯裝聽不懂,絲毫不接烏雅氏的話茬,一副乖巧仍由烏雅氏做主的賢惠樣子,她清楚烏雅氏忌憚著太后對她的喜愛,而且在嘗試了養(yǎng)顏丹的效果后,絕對舍不得她每月孝敬的那一瓶養(yǎng)顏丹。
這養(yǎng)顏丹是宛如受到年小蝶送給李氏的那顆養(yǎng)顏丹的啟發(fā),而研究出來的另外一種丹藥,不需要名貴的藥材,僅用空間內(nèi)的藥材再加上一滴空間水,就有著滋陰養(yǎng)顏的效果,實在是和名媛貴婦交際的必殺技,如今大清尤其是京城的上層階級,但凡是有點身份地位的女人,都想得到養(yǎng)顏丹,畢竟哪個女人不愛美!
所以,宛如很篤定烏雅氏絕對不敢明著逼她給烏雅云珠抬份位,拿掉孝字這座大山,宛如是絲毫不怯烏雅氏的陰招,至于烏雅氏拿那些秀女的事來威脅她,宛如更不怕,說句不好聽的話,明年選秀給胤禛指誰,如今的烏雅氏完全沒資格在那兒指手劃腳,要不然也不會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拿話堵她,誘逼她自己開口應(yīng)下此事。烏雅氏顯然也在此事上做足了功夫,瞄準(zhǔn)了一個女人作為皇子福晉,想要鞏固穩(wěn)定自己嫡妻的尊榮,又要做出端莊賢惠,為皇家開枝散葉著想的大度賢良淑德樣子,懷著這個心思,所以挑選的都是那種外表看似柔弱無害的菟絲花,也許換了曾經(jīng)的烏拉納喇氏,為了自己賢惠的名聲,說不準(zhǔn)還真的應(yīng)了,可是對宛如來說完全沒用。
宛如只在乎胤禛的心是否在她的身上,是否愿意為了她放棄整個花叢,其他的她相信胤禛會想辦法擺平,這些年不就是如此嗎?
而且能讓烏雅氏費如此大的勁,塞進(jìn)王府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是無害的,最起碼也得是朵能鬧騰會找事的食人花,烏雅氏是覺得她傻吶,還是認(rèn)為只有她聰明?!
如此看不得胤禛好,非得往王府塞幾顆炸彈,弄得胤禛家宅不寧,被康熙嫌棄不可嗎?她真的有些想不明白,烏雅氏如此扭曲的心理是怎樣形成的,要知道她如今只是一個沒有封號的小小貴人,若不是有著兩個成年阿哥,胤禛的親王爵位在那擺著,就憑烏雅氏曾經(jīng)得罪的人,她絕對落不了好!怎么就那么想不開,怎么自打她被一貶再貶之后,頻頻出昏招呢?
想到此,宛如心中一痛,看向胤禛的眼神更是柔和了幾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以前烏拉納喇氏在時,烏雅氏便是用這個法子拿捏她,此時見宛如恭敬溫順的在那聽著,可就是裝作聽不懂不接那話茬,心里的不滿更甚,卻又無可奈何,對著完顏氏和伊爾根覺羅閩雅使個眼色,兩人也知道明年選秀府里指人那是一定的,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挑個小門小戶好拿捏的女人,還能借此討好烏雅氏,便炮火一致的轟向宛如,“額娘,您可偏心了不是,四哥辦差事辛苦,我們十四爺也一樣辛苦,到現(xiàn)在還在西北荒蠻之地吶,您老怎么就只疼四哥,為了他費心挑選這么些的秀女,幫我們十四爺也挑選一個唄?!?br>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額娘我誰也不偏!”烏雅氏笑著拍拍完顏氏的手,然后看向宛如,“懷玉,你要替額娘好好照顧老四,別讓額娘總惦記,不過額娘知道你素來是個好的,這挑選哪家的秀女,合不合老四的心意肯定比額娘清楚?!?br>
“就是,連皇太后和皇上都稱贊四嫂賢惠能干,自然最了解四哥的心思,怎么會讓額娘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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