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屋內(nèi)低沉的氛圍變得一派輕松,溫馨的氣息隨著落地?zé)翳驳墓廨x,穿透雨簾消散在天地間。
宛如讓彩荷將小灶上溫著的馬蹄銀耳湯端上來,給每人盛上一碗,幾口喝下后,身體的潮氣被驅(qū)逐一空,眾人一臉舒服的稱贊奶嬤嬤的手藝。
窗外的大雨越下越大,無聊的幾個包子干脆一起去了西廂的廂房,那里是宛如專門為弘歷和弘晱準備的游樂室,弘昀和弘時也經(jīng)常去那里玩耍。
幾個包子離開后,彩荷收拾好碗碟也悄然退去,胤禛擁著宛如坐在太師椅上,想到烏雅貴人素來偏心,沒有事情還想對胤禛挑刺,此時弘明因為弘時他們出事,她定然不會給胤禛好臉色,于是便關(guān)心的安慰著胤禛,“烏雅貴人那里,你不用放在心上,你還有我和弘歷他們。”
“你放心,她那一套現(xiàn)在對我沒用。”人的心都是肉做的,一次次的傷害利用,一次次的失望難堪,他早已明白想讓她認可他無異于癡人說夢,在她看來他是佟額娘的替身,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哪怕為了維持她溫柔美好的形象,如何掩飾,看著他的眼神,溫柔和笑意從來達不到眼底,區(qū)別只在于她是委婉的在皇阿瑪面前上眼藥,還是如今天這般借題發(fā)作,厲聲斥責(zé)她所謂的自己的種種不孝不堪行為,甚至含沙射影的指責(zé)丫頭將弘時帶壞,暗捧烏雅云珠,暗示他烏雅云珠的份位還應(yīng)該再提提,想到這,胤禛嘴角帶著冷笑,她還以為皇阿瑪仍如以前那樣相信她,豈知她在皇阿瑪眼里她就是唱獨角戲的小丑,她若是知道她的這番舉動只會讓皇阿瑪更加看不上小十四,又會是何感想呢?
“王爺,小姐,有婆子來報說,喜塔臘格格與烏雅格格在花廳里發(fā)生了爭執(zhí),以致烏雅格格小產(chǎn)?!辈屎蛇呎f邊小心的打量著胤禛,她很清楚烏雅云珠懷孕的內(nèi)幕,服用過血果的烏雅云珠要想‘小產(chǎn)’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聞到與血果伴生的七星花的香味,體內(nèi)的血球才會崩裂,產(chǎn)生小產(chǎn)或是生產(chǎn)的跡象。可是現(xiàn)在她偏偏‘小產(chǎn)’了,若說這里面沒有內(nèi)幕她是絕對不信,只是不知道是烏雅云珠想要陷害喜塔臘氏,還是喜塔臘氏為了報復(fù)烏雅云珠處處壓她一頭,所以下了黑手,或是王爺借烏雅云珠教訓(xùn)喜塔臘氏?她倒更希望是后者,那個喜塔臘氏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主,最可惡的地方是她竟然在有意的模仿小姐,實在是可惡!
彩荷話音剛落,胤禛眼中閃過一縷光芒。
“哦?”宛如想到前段日子胤禛從她那拿走的七星花,柳眉輕挑看著胤禛,“辣手摧花,你不心疼?”雖然她很反感模仿她的喜塔臘氏,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喜塔臘氏是她見過的模仿她最像的一個,是那種神韻氣質(zhì)的相似,只是在宛如面前,喜塔臘氏就顯得有些做作了,倒不是宛如有多么的自戀,而是宛如身上那種清新自然,和煦如春風(fēng),引人靠近的氣息,乃是修習(xí)功法所致,喜塔臘氏的卻是故意為之。
當(dāng)然,喜塔臘氏也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入府這段日子,烏雅云珠時常挑釁,竟然都被她輕描淡寫的揭過,同時,喜塔臘氏的容貌只能算中上之姿,但卻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就如見慣了華貴嬌艷的牡丹,突然間,出現(xiàn)一朵素雅幽菊般,格外的引人矚目。
胤禛嘴角微勾,將宛如垂落的幾縷發(fā)絲捋至她的耳后,“我的丫頭是獨一無二的,東施效顰只是自取其辱罷了!”沒有誰可以褻瀆了你去。
喜塔臘氏自以為學(xué)得丫頭的幾分神韻,便可以將丫頭取而代之,卻不知乃是舍本求末,因丫頭,他才會覺得那樣的舉止氣質(zhì)誘人心魄,卻不是他因為那些外在而愛上丫頭的,果真是愚蠢至極!哪里配和他的丫頭相比!
手指摩挲著宛如嬌嫩的臉頰,胤禛心里一片柔軟,他的丫頭無論哪一面,怎么看,一舉一動,都是那么的誘人可口,真想吃掉,感覺到身邊男人身體的變化,宛如俏臉一紅,嬌嗔道:“還不趕緊起來,若是去晚了,說不準明天雍親王府就又成為了京城談?wù)摰脑掝}了。”
胤禛眼神幽暗,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無奈的嘆口氣道:“我們走吧?!?br>
胤禛和宛如趕到花廳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烏雅云珠痛苦的躺在臨窗的美人榻上,刷白的小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身上淺蓮紅的對襟坎肩濕漉漉的滴著水珠,下身的遍刺折枝葵花撒花煙羅裙上沾滿泥漬和血跡,想到剛剛踏進花廳時,在廳前臺階處看到的血跡,眼中閃過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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