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己門口的是伏黑先生的兒子而不是變小的伏黑先生本人,這種簡單到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夠立刻想明白的事情,里琉卻花了好長時間才總算是勉勉強強捋清楚。除了“丟人”和“遲鈍”之外,大概是很難再找到合適的形容詞了,但這完全不影響里琉對自己超絕驚人(從某種程度來說的確算是“驚人”)的判斷力感到得意,甚至還忍不住是驕傲了起來。
不過眼下的確不是翹起尾巴得意忘形的場合,畢竟她的免費兒子正一臉局促地站在門口,連頭發(fā)絲都透露著不自在。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看著分外緊張,但站在家門口聊天什么的確實是不太像樣,要是有真正的鄰居突然出現(xiàn),解釋起來肯定會非常麻煩。
里琉琢磨了幾秒,而后飛快地揚起嘴角,露出自認為最溫柔的笑容,唇角呃弧度不知不覺地有些像是在模仿那個網(wǎng)站宣傳圖上的金發(fā)母親。她邁步走到門邊,著手掏出鑰匙。
“外面真冷呢,還是進來待著吧,怎么樣?”
作為不常與小孩接觸且好像也沒有很受小朋友歡迎的差勁大人,這句話可是里琉所能想到的最不尷尬的初見問好了。
當然了,她是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這話說得真的很像是一個誘拐小孩的大壞蛋,畢竟遲鈍的她,所有心思現(xiàn)在全被怎么也掏不出來的鑰匙吸引去了。
懷里捧著如此龐大的紙箱,光是想要騰出手,就是一樁比想象得還要更加艱難的工作。里琉只能把箱子抵在門框的邊緣,小心翼翼地用手掌和肩膀拖住箱子底,把這個笨重東西夾在身體和門框之間,這才勉強騰出一只手伸進口袋里。
今天穿的這件短外套有著大大的口袋,可惜位置實在是不順手,里琉反復摸索了幾次才終于探進口袋,像是吊著手臂似的,但總算是得以進行下一輪的摸索,如同一個淘金客。
說真的,作為衣服以及口袋的主人,里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口袋里會有這么多的東西。光是鑰匙就放了不止一串,還摻雜著紙巾小首飾橡皮筋之類小物什,似乎還摸到了一個什么邊緣尖尖的東西,戳痛了她的手指。拿出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顆水果糖。
察覺到這是水果糖的瞬間,里琉下意識瞄向了身旁的伏黑小朋友。
不知道究竟是從什么時候起,他與里琉之間的距離又拉大了。雖然能看出來他并不是在躲著她,但這個距離已經(jīng)是他能做到的力所能及的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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