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然瞇起眼,飛速斟酌著究竟是應該和里琉一起對這個男人獻殷勤,還是得想辦法減少他們兩人之間的往來——他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長著一張不懷好意的臉。

        哪怕只是出于這張臉,甚爾都有理由懷疑,他會把里琉的錢騙走。換言之就是會把他尚未到手的錢騙走。無論如何,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

        “這位是森鷗外先生,是從小一直照顧我的長輩?!?br>
        后知后覺的里琉直到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要向甚爾介紹客人。

        她的確是選擇了一個尷尬的時間節(jié)點,但對于甚爾來說并沒有任何影響。他果斷地掐滅了“得讓這個影響我騙錢的家伙趕緊消失”這一危險念頭,換上友善得體甚至可以說是有點適得其反的禮貌笑容。

        “啊——失敬失敬。見到您很高興,森先生。之前就聽里琉提起過您,沒想到本人和我想的一樣慈眉善目呢?!?br>
        甚爾說著,笑了幾聲,難得毫不吝嗇地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禮貌得體的話語堆在了一起。但這番發(fā)言卻聽得里琉分外困惑,不自覺蹙起眉頭,不解地瞄了甚爾好幾眼,嘰嘰咕咕似的說著“我根本沒有和你說過森先生的事情吧”之類的話。

        這句小聲的嘀咕,正好是在場的兩位男士都能聽到的音量,幸而空氣并未因此而變得更加尷尬,兩位都心照不宣地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聽見。

        甚爾依舊保持著笑瞇瞇的嘴角,心里卻在想,這個女人可實在是實誠得有點傻。

        無論如何,還是和對方打好關系吧。

        在現在的甚爾看來,森鷗外已經從“不懷好意的男人”變成了“很有必要打好關系的一看就知道人很好的富婆的有錢親戚”——雖然賦予他的新名頭很長,但重點當然是“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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