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說這個啊。
五條悟的笑意變得更濃郁了。他坐直身子，將后背完全貼在椅背上，發(fā)出了幾聲輕笑。
“抱歉抱歉，我只是太驚訝了。”他拖長了聲，視線自始至終都停留在是之那淺金色的發(fā)絲上。單聽這語氣，他好像真的很震驚，“呀——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把頭發(fā)剪短了，所以才沒忍住多看了幾眼?！?br>
原本長得近乎累贅的雜亂長發(fā)被剪去了一大截，變成了清爽利落的及肩短發(fā)，盡管垂下的發(fā)絲依然會遮擋住大部分的臉。參差不齊的發(fā)梢透著一種明顯的粗糙感，很像是在無聲地說著，之所以會變成這樣的短發(fā)，全部都是她的錯才對。
是她自己剪斷了長發(fā)。
但這是一個好征兆——這一定會成為好征兆，五條悟如此堅信著。
他抬起手，指尖輕撫過柔軟的發(fā)梢。是之面無表情，沒有呵斥他別這么做，也沒有躲開，依舊是很冷漠的模樣，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他的小動作。
“什么時候剪的？剪得實在是不太好啊，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糟糕?！?br>
說著，他動手揪了揪一截略長的發(fā)梢，又將一縷發(fā)絲纏在自己的指尖，盡情玩弄著她的頭發(fā)，盡情看著她那冷漠的表情裂開碎紋，名為不滿的情緒從裂縫中鉆了出來。
她別開頭，發(fā)絲從五條悟的指間抽離。
“別亂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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