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樣,就算她與義肢之間的磨合確實是相當(dāng)失敗沒錯,她還是成功來到了這里。

        來到了和歌山,來到了她成長的、可以被稱作是“家”的地方。

        為什么要回來呢?坐在駛來和歌山的列車上,是之再度思索了這個問題,所得到的回答與第一次冒出這個念頭時的想法沒有區(qū)別。

        她想要來看望弟弟妹妹們,所以她回來了。

        死在了異鄉(xiāng)的孩子們最后安葬在了出生長大的島嶼。聽說尸體的狀態(tài)慘烈到了根本無法辨認(rèn)誰是誰的程度,所以火化后裝在了同一個盒子中,埋葬在了八重家的墓地里。

        是之沒能參加葬禮——她的健康狀況狀況不允許她這么做。

        但現(xiàn)在她可以這么做了,所以她回來了。就是這樣,就是如此簡單的邏輯關(guān)系。

        墓園在島的正南端??煲诌_(dá)目的地時,陰沉了一整個上午的天空終于漏下日光。這一縷淺色的光隨即撕裂了陰云,撒在是之的肩頭,卻并沒有多么溫暖。她繼續(xù)走著。

        低垂的視線能看到的是石子的小路,而后變成了蒼翠的草地,最后是灰白色的墓碑,這上面刻著所有人的名字,擺在墓碑前的鈴蘭花束已經(jīng)有些枯萎了。是之用手抹去名字上的灰塵,動了動唇,卻什么也說不出口。

        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也不覺得自己有說些什么的資格,哪怕她在來時就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地想象過要在弟弟妹妹們的亡靈前訴說什么了。

        “我會為你們報仇”、“最后再相信我一次”、“我沒有在騙你們”——好想說出這樣的承諾,可是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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