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的態(tài)度，她也習慣了。所以無所謂。

        還是繼續(xù)走吧。

        通往庭院的障子闔上了，光透不進來。而老爺子所在的房間，更是昏暗，只點亮了一盞小小的臺燈，所散發(fā)出的光芒僅能照亮他蒼老的臉龐而已。

        他不自然地張著嘴，皺得緊縮的嘴唇深深凹陷在無牙的嘴中，像是一個小小的深淵。眼睛瞇著，什么也看不見，臉上的溝壑似乎比是之上次見他時更深了幾分。

        父親在他的耳邊不停地說，是之回來了，但是他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yīng)，只會發(fā)出“啊啊”的虛弱聲音。

        高中時，他就已經(jīng)是這幅將死的模樣了。是之從未想過，他居然能夠以這樣的狀態(tài)活這么久。

        這大約能被稱作是奇跡?？粗头路鹪诳醋约骸?br>
        因為她與爺爺，同樣都是一團茍延殘喘的肉。

        在老爺子的床鋪上，掛著一把紅色的太刀。大概是他最常用的那一把，所以才放在了這樣醒目的地方。

        許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父親忽然說：“這把刀，你需要的話，就帶回去吧。否則也就只能當做擺設(shè)了?！?br>
        是之沒想到父親會這么說，但她確實是需要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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