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是之居然感到了一陣病態(tài)的心安。被他人嫌棄的感覺,她早就已經熟悉了。能在這個最陌生的地方擁有最熟悉的感受,這實在太好了。

        太好了。

        從最初直到現(xiàn)在,她對于五條家的緊張,都是期待與不確定。她期待見到五條悟的家人,卻不確定會不會喜歡她。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表現(xiàn)得好,她期待能夠為初次見面的家人留下好印象。

        她擔憂的事情,有那么多。

        現(xiàn)在已經不必擔心了。五條悟的家人們和其他老派的咒術師一樣,厭惡著出身于八重家的她。厭惡的理由也很簡單,她的祖先與咒靈誕下了子嗣,八重家為此被驅逐,因而她就該是流著貪婪污穢血脈的人。

        似乎是難以否認的邏輯。她也不準備否認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過這段僵硬的午餐時間的。只知道在準備告辭的時候,五條悟的父親叫住了她。

        “八重小姐?!?br>
        他是如此稱呼是之,依然是威嚴的模樣與過分疏離的話語。

        “能煩請您,與犬子取消婚約嗎?我并不覺得八重家的人能有這樣的資格?!?br>
        他的話說得是那么清晰,卻又是不明不白?!斑@樣的資格”是怎樣的資格?他是想讓自己猜謎嗎?拜托,現(xiàn)在又不是燈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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