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

        是之遲鈍了半秒鐘才意識到五條悟說了什么,不由得驚訝到叫出了聲,拿著筆的手抖了抖,寫到一半的“To真?!辈铧c變成一條丑丑的直線。

        不管怎么想,五條悟給出的回答都太過于驚人了一點。是之懷疑他這就是在故意唬自己,便探頭探腦地偷瞄起了五條悟正在寫著的這張明信片,沒想到寫在細橫線地址欄上的果然是和歌山八重家的住址,收件人旁也明晃晃地寫上了父親的名字。

        是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她并不是無話可說,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她還以為五條悟和她的家人之間沒有太多聯(lián)系呢。

        去年在祓除是枝后不久,她帶著從咒靈腹中找到的斷肢回到故鄉(xiāng),安葬了他們。五條悟陪著她一起,他們順便也見到了那些“久違”的親人們。也許是因為有五條悟在,長輩們的悲痛神情之中似乎摻進了異樣的病態(tài)和狂熱。是之已經(jīng)不太記得他們當時說了些什么,那一天的他們也根本不愿將寶貴的視線分給她,哪怕半秒也沒有。

        八重家的咒靈已經(jīng)消失無蹤,可他們被荼毒的情緒與理想不會有任何改變。但這份扭曲會在是之這一代結束,這是她唯一慶幸的事情。

        那天唯獨會注視著她的,是她的父親。只是他始終沒有說什么,一如既往地寡言,也不去??此Ф鴱偷玫淖笫?,總是低著頭,蒼老的頭顱直到五條悟在準備離開小島前說起他會與是之結婚時,才重新抬了起來。

        “是嗎?那就好?!?br>
        他的語氣像個普通的父親,還不忘叮囑他們回去時路上小心,到家之后要告知他一聲之類的。

        在那之后,是之就沒有回去過了。父親依然是她的父親,只是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當然也不可能立刻就恢復到過去的模樣——況且在意外發(fā)生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是一對日漸疏離的父女了。

        但在旅行時,她為父親寄去了禮物。他們開始恢復溝通,盡管他們之間的上一次通話,還是在剛開春的時候,短短幾分鐘的電話中竟是沉默占據(jù)了大部分的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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