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對蕭曼說:“陛下賜了顧大哥宅子,不好不給我。否則在群臣眼中就是厚此薄彼。我們家情形和顧大哥家不一樣。還是得在父母身邊盡孝的。那宅子就派些家人去守著,別空落了就行。陛下也不會介意的?!?br>
蕭曼滿肚子不樂意。男人,從天亮就出門在外頭,天黑了才回來。就算在家中也是大部分時間在外院,成日里縮在內宅會被恥笑。哪里知道女子在內院的日子有多不便。越是大家族,矛盾就越多。她這么些年平平靜靜的過下來,雖說沒吃苦頭,卻也不是像孫承和看見的那樣歡歡喜喜。她和幾個妯娌、包括婆婆都沒什么共同語言,日子過的及其氣悶。更要命的是,她頭上還不止一個婆婆。慶國公夫人,那也是半個婆婆了。眼看著壓抑的日子就要結束了,偏偏孫承和這么一說,心里立時就氣憤難消。
不過她這么些年媳婦做下來,人生智慧倒是添了不少。不再像少女時期那般莽撞,知道吵架不好。便避重就輕的細聲細語:“我聽你的就是……”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和他商議:“容哥兒才五歲,和我住在內院到沒什么。只是寶哥兒已是十四了,在外院住得怎么樣也不知道。我在內院,有些事過問不到,你既回來了,還得麻煩費些心思?!?br>
容哥兒指的是蕭容成,寶哥兒是蕭寶成。這兩人加上蕭慧成,如今正客居孫府。
孫承和自然滿口答應。舒舒服服的洗漱完,只覺人生過到現在真是完美,不枉他戰(zhàn)火里拼殺多年。現今功名利祿都有了,于國于家都能交待的過去。未來的好日子正在向他招手,越想越美。抱著蕭曼就激情了好一陣,之后心滿意足的睡了。
第二天抽了個時間,去看蕭寶成,半路上遇見他親哥孫承思。
孫承思見著孫承和,心態(tài)就有些復雜了。有這么個出色的弟弟,他不是不驕傲的。小時候看著那么不著調,現在的成就居然如此杰出。真是世事難料。然而,有這么一個杰出的弟弟,他就不免被人比來比去了。外頭不相干的人也就算了,最無奈的是家中的人。
慶國公府很大,人口很多。嫡出的兄弟、庶出的兄弟,一抓一把。還有下人的嘮叨,妻子的嘮叨,讓他煩不勝煩。現在看見滿面春風走來的孫承和,再想想剛剛父親和他的談話,心里就嘆了口氣:“小弟,父親叫你呢?!?br>
孫承和喜氣洋洋的和他開著玩笑:“父親叫我什么事,不會又要數落我吧……”這般明顯的反話,言下之意就是,父親現在總不會再罵我、打我了。
孫承思噎了一下,啼笑皆非:“你就快去吧?!闭媸且?,怎么還是這個樣子。顯擺成這樣,他是親哥都要看不下去了。還真是不能再這么混著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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