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郎羅士濤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雖然也是一表人才,卻架不住年紀在那里。有妻有子,在這個時代屬于中年人。眾人最多贊嘆一聲有氣質(zhì)、有風度。榜眼馬致忠雖然也是二十多歲,可惜長的較為豐潤。臉圓圓的,一團和氣。唯有陸詔,年方弱冠,風神如玉,錦袍佩綬。哪怕淹沒在人群中都會不自覺的綻放光華。更何況是打馬游街?
京中的女子們興奮而狂熱的用眼神追隨著他。在打聽到探花郎未婚的時候,忍不住一陣興奮。在聽見他已定親后,又忍不住捶胸扼腕。大喜大悲,皆因一人。才學這東西,百姓們看不見,但他們看得見陸詔的俊臉。偏偏他又是三人中年紀最小的一個。于是人們自動自發(fā)的將他的才華凌駕于三人之最。
年輕、英俊、出眾的才華、尊貴的家世、光明的前途。陸詔的身上的光環(huán)滿足了任何一個未婚少女的幻想。至于他父死母改嫁的瑕疵,在女性特有的柔情下,反而成了加分的魅力。
杜婉在來到京城后,深深的感受到了這一點。無論是哪家的閨秀,只要一聽說她是陸詔的未婚妻,那眼光立時就變了。妒忌、羨慕、失望、不屑等等。
在這種氛圍里,她有了一種緊張感。她的未婚夫婿在被眾多女人窺視。
杜婉的緊張沒人注意到。此次來京的只有杜家夫婦和嫡子嫡女。大兒媳、小兒子、兩個孫女以及姨娘等人都在老家。派的上用場的女眷只有杜夫人一人。她在京中又要收拾新宅,又要忙著籌備婚禮,忙的團團轉(zhuǎn)。
杜家的男子們則另有它事。
“為什么在殿試上說那樣的話?”杜憫一臉肅然的在書房問出質(zhì)問。
陸詔垂頭不語。
“可是有人在拉攏你?”杜憫一針見血,“你剛剛?cè)胧耍驼腥桥簏h。怎么這么糊涂!”
陸詔抬頭,眼神清亮:“大表哥,我不會站錯隊的。你不用擔心?!?br>
“你說什么!”杜憫震驚,“你真的加入朋黨了?是誰?哪個閣老?”他略一思索,“林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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