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輛馬車從曲陽出發(fā),要到保定,路上需經(jīng)望都縣、清苑縣,快馬加鞭不過一天的行程,林嘉宏都是挑著官道走,想著畢竟大路上安全些。
可是才經(jīng)了地震,到處山崩地陷,哪里還有官道和小道之分。
林雅萱已經(jīng)醒來,卻比昏著更加難熬,傷口疼得她直冒冷汗,沙啞著嗓子質(zhì)問著邱媽媽:“我受了傷,為什么不在曲陽歇息數(shù)日,他們這樣快馬加鞭是想顛死我嗎?”
邱媽媽如今才知道怕了,只安慰林雅萱:“姑娘,您別說話了,姑娘前些日子那一鬧,好像惹上大事了,在曲陽官驛里,竟然有人在我們的飯菜里下毒,要不是三姑娘提醒,怕是咱們都死在曲陽了?!?br>
“什么?你在胡說什么?怎么會有這樣的事,你是戲文聽多了吧!”那一日林雅萱一直在昏迷,竟也不知道此事。
鸚哥道:“姑娘,是真的,您別再說話了?!?br>
“是誰?是誰干的?二哥哥為什么不報官?為什么不命人查,我們怎能就這么逃了?”林雅萱問著,鸚哥和邱媽媽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林芷萱坐在馬車上,瞧著一臉惶恐的秋菊和冬梅,輕輕握了握兩個丫頭冰涼的手:“怕嗎?”
冬梅怯生生地點了點頭,秋菊卻抬眸看著林芷萱:“姑娘,我們?yōu)槭裁床粓蠊倌兀咳羰乔柕墓俑懒藢嵡?,他們定然會幫著我們的?!?br>
林芷萱淡然笑著:“他們能在曲陽設(shè)了關(guān)隘,又扮作官差搜查,怎么可能沒和曲陽縣令打過招呼,他們手里有皇上的令牌,不管做什么,當(dāng)?shù)氐拇笮」賳T只有幫忙的道理。雖然他們不知道,他們幫著緝拿的那個要犯是敬親王。
若是他知道了,也不過平添一條人命而已。縣令不過是個七品芝麻官,我想便是保定府的知府在這里,梁靖義說殺也就殺了,他們護(hù)不住。
況且,我讓大家守口如瓶,自有我的用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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