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壽堂中,燈影幢幢,映得屋里的人都面色鐵青。
老夫人端坐在彌勒榻上,老太爺李梓安擰著眉頭,背著手在屋里走來走去。
李淼生坐在東邊的太師椅上,一向慈愛帶笑的面容此刻也是愁云密布。
李云生站在西側(cè),瞧著一屋子不說話的人,忽然上前邁了一步,神色堅(jiān)毅:“我去一趟保定!”
老夫人冷聲喝道:“你胡說什么!”
李云生凝視著老夫人,絲毫不讓:“當(dāng)初是我養(yǎng)大了靖義,是我將他送上了這條不歸路,如今也該由我把他領(lǐng)回來。”
老夫人道:“你要是敢去,就再也別想進(jìn)李家的門!”
李云生道:“靖義身上淌的難道就不是李家的血,他再怎樣也是你的外孫,難不成要看著他埋骨異鄉(xiāng),背著流民叛匪的名,做孤魂野鬼嗎?”
老夫人恨然看著他道:“敬王爺一路從曲陽追殺他到保定,血滴子的人被殺的一個(gè)不剩,連個(gè)傳遞消息的人都沒了?,F(xiàn)在誰去給他收尸,就是去給他陪葬!你要拿整個(gè)李家,給你養(yǎng)的那個(gè)孽障陪葬嗎?!”
李云生瞧著那個(gè)冷血無情的老夫人,又恨恨然上前了一步,李梓安一把拉住了雙目通紅的李云生,喝道:“你想干什么?眼中還有沒有尊卑,竟然敢屢次頂撞你母親!”
李云生見李梓安開了口,才堵著氣,咽下了嘴里的話。
屋里一陣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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