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左磊綜是個急性子的,魏明穆也一樣的年輕氣盛,自己是軍旅出身,在座眾人大多跟他上過戰(zhàn)場,立過戰(zhàn)功,雖然無不對他忠心耿耿,只是卻都太過逞強好斗了些。
左磊綜瞧著他們一眾大臣門客嘁嘁喳喳,商議得很是火熱,只有魏明煦一言不發(fā),不知他在猶豫什么,便領著眾人齊齊跪在他面前,道:“王爺,你不即位,難不成是擔心沐家的那幾個大臣和王景生么?可是如今只要王爺點頭,我即刻可以領著巡捕營的人抄了沐家。將支持魏延亭的大臣全部軟禁起來。況且內(nèi)閣之中愿意皇子即位的不過就是那幾個人而已,我們在坐的大臣和皇親可都愿你繼承大位啊?!?br>
魏明煦見眾人如此這般,卻緊緊皺起了眉頭。他知道,如今到了一觸即發(fā)的緊要關頭,如果他對魏明穆、左磊綜等人的懇請略一頷首,他們就有可能率領京城的巡捕營與王景生的侍衛(wèi)軍兵刀相見。
這兩個一個是自己的舅舅,一個是自己的弟弟,都是素來膽大妄為的,還有他們手底下那一群嗷嗷亂叫的武將們,魏明煦怎能輕縱了他們。
自己與魏明善等人目光長遠,深思熟慮,自然知道眼前的形勢有多復雜。但是魏延亭他們那些被眼前皇位所蒙蔽了雙眼的人,哪里想得了那許多。
一旦自己這邊的人按捺不住先動了手,魏延亭撲上來,到時候那一戰(zhàn)就不是自己想停就能停的了。
魏明煦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之中,自己的確是比魏延亭勝算更大,但是代價也太大了。
左磊綜這邊的人蠢蠢欲動,魏延亭那邊也早已經(jīng)注意到了,自然不會毫無防備,束手就擒。王景生為防萬一,下令所轄侍衛(wèi)軍披掛甲胄,手持弓矢,把肅王府團團圍住,害怕魏延亭首當其沖,成為左磊綜等人的刀下之鬼。
說道不動兵甲,但是整個京城卻都在暗中調(diào)兵遣將,便是王爺皇親不動,下面的人卻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
空氣都仿佛凝結住了。
林芷萱瞧著將慈寧宮團團圍住的黑影,只覺得心里發(fā)慌,老太后卻只坐在魏延顯的床前,喂他喝了藥,哄著他睡了,才對正站在窗邊瞧著外頭夜色的林芷萱道:“丫頭,今晚就別回去了,跟著我在這兒睡吧,咱們娘倆也說說話?!?br>
林芷萱瞧著氣定神閑的太后,終究是點了點頭,上前去伺候太后更衣。
太后道:“你不用怕,外頭是老十五的人,自從十幾年前經(jīng)過了那遭,他們兄弟幾個就最放心不下我這慈寧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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