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萱只當(dāng)林芷萱是年紀(jì)小,臉皮兒薄,聽不得這個,便也沒有再說下去,只又細(xì)細(xì)碎碎地跟林芷萱說起了旁的,倒也不寂寞。
王府的其他幾位側(cè)妃,在這大年夜里,卻也是有人悲喜有人愁。
蔡側(cè)妃和府里的那些老人是過慣了這樣的年的,或是與丫頭婆子們說說笑笑,吃點酒打會兒牌,說幾句吉利話,或是燒燒香拜拜佛早早就睡了。
最受不住的,卻都是王府的新人,李婧呆在自己的屋里,與林芷萱的正房比,她的屋里陳設(shè)就略顯簡陋寒酸了。
她心中憤懣不平著,為什么她一個鄉(xiāng)下女人,竟然能有朝一日搖身一變成為敬親王妃,而自己竟然只能屈居一隅,連母親派人來報個平安都要先請示林芷萱的意思,都要先給林芷萱?zhèn)湎潞穸Y拜訪問候。
曾經(jīng)在家里的時候,自己雖然與她親熱,可是卻從來都不曾真的把她放在眼里。她林芷萱算什么?
李婧喋喋不休地在屋里抱怨著,一旁陪嫁的費嬤嬤實在聽不下去,怕她說話這么不謹(jǐn)慎,惹出是非,卻也知道她們這位姑娘是從來不聽勸的,值得順著說:“夫人也別生氣,林家那三姐兒雖然是王妃,可是在這大年夜,她也不得獨守空房,王爺根本都記不住她的模樣?!?br>
聽著費嬤嬤這樣說著,李婧的心里才放寬了些。只瞧著燈影晃晃,想起從前在家的日子,一家人齊聚一堂,可以繞膝母親與祖母身前,說些玩笑話逗趣,最是熱鬧歡喜。
她其實還是喜歡過年的,那么多親戚,那么多姐妹,她祖父位在尚書,是家族里頭官位最高的,所有的姐妹兄弟都圍著她,迎合著她,奉承著她,她驕傲的像只鳳凰,眾人都說她日后定能覓得貴胥,出人頭地,可如今,她過得都是些什么樣的日子。
心中這么想著,李婧忍不住哭了起來。
想家的,卻也不止李婧一個,李側(cè)妃獨坐在燈影幢幢的桌前,屋里連個伺候的人都不留,只讓她們自去玩樂,她累了,困了,早些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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