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和王楚楠都先給溫莊公主行了禮,才扶著溫莊公主往里走,林芷萱道:“公主怎么大老遠地過來了?這樣天路滑的,本該我們去瞧您去?!?br>
溫莊公主一邊一個攬著林芷萱和王楚楠的手,才對林芷萱道:“我倒是想等著你去瞧我,也做個大姑姐的樣子來,可是你瞧瞧我這一路來你這西山王府,外頭堵得水泄不通,別說你去瞧我,就是我進來瞧你都難?!?br>
聽溫莊公主說了這一通,林芷萱心下暗驚,溫莊公主也是奉命協(xié)理她的婚儀的,溫莊公主和雍慕公主一樣,都是皇家德高望重的老人了,溫莊公主甚至比和藹可親的雍慕公主更不茍言笑。
自己婚儀上也不過起末露了個臉,不曾想如今竟然對自己這般熱情起來。
雖則林芷萱知道溫莊公主避痘也是來了西山,但是更多的怕還是因為溫莊公主也是因為家里有駙馬,底下有兒孫吧。
林芷萱陪笑道:“公主說哪里的話,就是再忙我這個做弟妹的也不能不去給您拜年?!?br>
三人說說笑笑已經(jīng)進了正堂,滿堂的歡笑。因著國喪,不能大宴,不能歌舞,況且各家也都不止一個親戚要去走,來來往往,坐坐就走了。
林芷萱都盡量留著吃飯,卻獨獨沒有留王楚楠,反而送著她,又囑咐:“你只跟謝家的人說,是被我留在了府上走不了,旁的家里就不用去了?!?br>
王楚楠點頭應著,可是林芷萱也是知道楚楠好強的性子的,這些規(guī)矩大義上的事,王楚楠與王景生一樣,看的都比骨肉親情重。謝家沒有人出來走動這個年節(jié),她再掛念著玉哥兒,還是少不了要各家都跑到的。
其余眾人,也有早走的,也有備了極厚的禮過來,留得略晚些想跟林芷萱搭上話的,畢竟如今因著大大小小的事,死了不少的人,京中大小官職都有出缺,即便是這些王妃公主也想給自己家里的小輩、甚至王爺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的。也有當初站錯了隊,如今已經(jīng)被揪出來,或是還沒有被發(fā)落,或是已經(jīng)下了大獄的來走林芷萱的門路。
林芷萱聽了都一一記在了心里,面上都敷衍,說自己不過是后宅婦人,魏明煦在京城也不回來,自己雖然有心,卻實在不一定能幫上多少忙,只能盡力尋機會與魏明煦說說,若是成便是各自的造化大,若是不成,也請不要埋怨。
各位夫人王妃自然都是應著,再三謝過。即便是林芷萱只是含糊其辭,她們也不敢得罪,畢竟魏明煦得勢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日后日子還長,即便是現(xiàn)在這事情辦不了,也不能埋怨與魏明煦和林芷萱交惡,日后要相求的地方還很多,但凡是心里有計較的貴人,都是目光長遠,不急于一時的。
林芷萱瞧著那些各家挖空心思送來的年禮,各種奇珍異寶應有盡有,與之相比,自己命人備的禮就顯得著實寒酸了,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便是當初過節(jié),皇宮里賞出一百兩銀子也是最金貴無比的。如今若論在朝堂上,魏應祥自然無法與魏明煦比肩,一則是在朝中的地位,二則是行事魄力,朝政大權落到魏明煦一人手中不過是事件遲早的問題。
秋菊和冬梅幾個起初幾日瞧見鴿子蛋大的東珠、波斯國的琉璃如意、福字型的太湖石還驚奇得指指點點,這兒瞧瞧那兒看看,等到了后幾日,再什么也都失了興趣,只讓挪個地兒登記造冊收進庫里,別都堆在外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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