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煦已經(jīng)換好了家常的衣裳,與林芷萱對面坐了,道:“她新開了瓜果鋪子嗎?那以后咱們王府的瓜果倒是也有了著落。”
林芷萱含笑給魏明煦布了菜,先安安穩(wěn)穩(wěn)地與他吃了飯,才坐到炕上喝茶,林芷萱與魏明煦說起了林若萱的打算,聽說林若萱不肯改嫁,魏明煦越發(fā)得欽佩那個女子,道:“我心中有數(shù)了,就照你說的辦。只是……”
魏明煦有些猶豫,林芷萱慢慢地喝杜仲水,著等著他的下文,魏明煦半晌才道:“黃楨今兒與我回,杭州織造梁家今年的歲供怕是都交不上來了,梁家里頭已經(jīng)虧得不像樣子,杭州那邊已經(jīng)開始變賣家業(yè)填補虧空了。況且,我要動了梁家,織造局自然不可能還在梁家手里了。到時候梁家就成了個空殼子,著實沒什么能留給朔哥兒的了。”
林芷萱驚詫,她不知道,梁家竟然已經(jīng)壞到了這種地步,前世梁家可是撐到了最后的,還是毀在了林雅萱手里,怎得今世這樣不堪了?
林芷萱忽然醒悟過來,十有八九是因為李家投奔了魏明煦,而梁家和廖家轉(zhuǎn)投了謝炳初。
前世三家互相扶持,銀錢挪動填補虧空,才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今世三家分道揚鑣,魏明煦又要徹查貪腐,廖家也不敢再輕易挪動戶部的錢往魏明煦的槍口上撞,如此,梁家算是完了。
魏明煦見林芷萱怔怔的沒有答話,才繼續(xù)道:“我正要與你說這事兒,我打算讓你哥哥回杭州去,日后接手杭州織造。你哥哥那邊我還沒知會,想先問問你的意思?!?br>
林芷萱有些詫異,思忖了好半晌沒有答話。
杭州織造無疑是塊肥肉,可是魏明煦接下來正是打算懲治貪腐的,林芷萱怕這塊肥肉自己哥哥咬不動,到頭來還崩了牙。
畢竟對林嘉宏的品性,林芷萱不敢恭維,況且身后還有一個陳氏在,陳氏的膽子,那可是比什么都大的,等到時候,王夫人在京城不能節(jié)制她,林嘉宏再接手了杭州織造局,再仗著魏明煦攝政王的威勢,林芷萱怕林嘉宏胡作非為起來。到時候給魏明煦出難題。
看著林芷萱的猶豫,魏明煦輕笑道:“看樣子,你對你這個哥哥倒是沒有多少信心?!?br>
林芷萱苦笑道:“二哥哥處事只能是有的,就是將江南制造都交到他手里,我也信他有這個本事能打理了,即便一時不行,有王爺教著,學也能學出來。我倒是信二哥哥是貧賤不能移的,但是富貴能不能淫,我就不敢跟王爺保證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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