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腳步微頓,這才漸漸慢了下來,他們家跟謝家畢竟是冤家對頭,分屬兩派,自己從前跟謝夫人也并沒有什么交情,左夫人方才喝酒之前還詫異,謝夫人從前那么冷傲的一個人,怎得今兒對她這樣熱情。
可是當時謝夫人言語中都是與玉哥兒和豪哥兒相關之事,正是她當時心中最急怒的事情,謝夫人又很是順著她的意思說,那些挑撥的言辭,簡直比她自己肺腑里挖出來的還貼切,又喝了酒,她一時只被她言語蠱惑,倒是忘了想這言語背后的人是個什么目的。
左夫人思緒有些亂,她一時竟然想不透謝夫人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么,甚至至今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
左夫人反過來上前扶住了林芷萱的手,問林芷萱:“我方才喝多了酒,是不是有些糊涂失禮之處,還請王妃教教我,我如今實在是有些暈乎?!?br>
她倒是不將自己當成外人。
林芷萱既然喚了她出來,若是她了悟不了,也是白費了自己一番力氣,便耐著性子與她多說了兩句。
這邊正說著話,二人漸漸遠了偃息室,往北下了坡,也是往牡丹園的方向走。
牡丹園離著金桂園不遠,如今丹桂飄香,風中金桂的香氣撲面而來,十分的清甜,沁人心脾。
金桂園里樹影叢叢,只是這金桂不是種在地上,而都是種在斗大的缸盆里頭的,數(shù)十年上百年的都有,丹桂花蕊細小,從遠處幾不可見,但香氣卻隨風傾瀉十里不止。
夏蘭在這兒見著了肅羽,夏蘭是吃完了晌飯,收拾碗筷送下山的時候,與肅羽迎面遇上,肅羽避無可避。兩人便移步丹桂園里說了兩句話。
夏蘭只上前,謝了肅羽在自己受傷之后送的那些名貴的藥,又說她如今已經(jīng)恢復如常。
肅羽心中有些慌亂,這事兒若是被王爺知道可不好。肅羽對夏蘭客氣地拱了拱手,道:“也是為了答謝姑娘當初襄助之義,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還請姑娘日后不要再提?!?br>
夏蘭第一次見肅羽對她這般尊重和疏遠,有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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