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又是道:“可是姑娘,那您有何苦在這個時候去跟二奶奶說常家的事情呢?他們那家人死有余辜,可不值當(dāng)姑娘為他們?nèi)嵌棠痰牟煌纯臁!?br>
林芷萱看著秋菊卻是肅然道:“我當(dāng)初把常家的人托付給二嫂的時候,是想借她的手替我懲治刁奴,我為的是夏蘭。如今她因?yàn)榕c我有怨,便將這怒氣撒到常婆子和常遠(yuǎn)家的頭上,便有違我初心了。常婆子無論如何也是我的人,即便是被我厭棄的,要去懲治,要打要罰也都只許照著我的意思來,卻不是讓她拿著我的人肆意撒氣的?!?br>
秋菊聞言也是一愣,繼而點(diǎn)頭:“秋菊知道了。”
林芷萱嘆了一聲,低頭瞅著帕子不說話,她也是擔(dān)憂,陳氏手段太狠,性子太強(qiáng),林嘉宏的孩子,多少死在她手下,那畢竟是林家的骨血,如今陳氏又掌了林家的大權(quán),王夫人又是個家和萬事興的性子,還把什么都交了出去,日后到底會如何林芷萱也說不好。只是如今陳氏風(fēng)頭太盛,也不能太放縱了她,讓她有恃無恐,日益驕橫起來,連婆婆都不放在了眼里。
林芷萱是有意要幫著王夫人敲打敲打她的,也是提醒,這林家畢竟是林家,上面還有王夫人,下面還有林芷萱,不是她陳氏一個人就可以說了算的。
不多時,果然春桃?guī)еF抛雍统_h(yuǎn)家的過來了,春桃說:“二奶奶還是和顏悅色地把人放了?!?br>
林芷萱點(diǎn)頭這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已經(jīng)站不起來的兩個人,常婆子身上還有傷,正被常遠(yuǎn)家的扶著,一頭花白的頭發(fā)凌亂,十分的虛弱不堪,再沒有了當(dāng)日來林府揚(yáng)言要給夏蘭贖身之時那囂張跋扈的模樣。
而常遠(yuǎn)家的也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臉上身上也有傷,一雙手更是通紅,有的地方已經(jīng)潰爛了,但是她畢竟年輕,不似常婆子那般虛弱,只是十分畏縮地看著林芷萱,渾身上下還在抖著。
夏蘭一聽說春桃將常婆子和常遠(yuǎn)家的帶了過來,便急忙放下給林芷萱繡的帕子,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瞧,果然看見二人已經(jīng)跪在了林芷萱面前。
林芷萱端著茶杯正在喝茶,眉頭卻是緊緊皺著,夏蘭什么也不顧地急忙進(jìn)來,焦急地想說什么,可是那話在舌頭上滾了兩圈,終究還是咽了回去,只不安地看著林芷萱。
林芷萱放下茶杯,才看著常遠(yuǎn)家的和常婆子道:“吃了不少苦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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