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夫人怯懦,品不懂徐夫人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站在那里躊躇起來,不知該如何好。
徐夫人則在此時暗罵閆夫人是一個腦袋不靈光的,平日里面便是窩窩囊囊的,一副小家子氣,到了此時,也品不出其中的道道來,也不知這般愚蠢的女人,怎么就做了她家世子的妻子,若不是當(dāng)年她家老頭子一時鬼迷心竅,后來又頑固不化,怎會讓這閆家鉆了空子?
越是這般想,越是覺得閆夫人討厭,徐夫人的臉色便又暗淡了幾分,陰沉得幾乎可以長出青苔來,就連呼吸的時候,氣息都顯得有些壓抑。
姚芷煙瞥了一眼徐夫人,隨即看向唯唯諾諾的閆夫人,這才說道:“姐姐,徐夫人是大家族的嫡女,自然是心胸開闊的,定然不會苛刻于你,你也是個賢良女子,定然是得徐夫人喜歡的,如此一說,你留下又何妨?”說著,斜瞥了一眼徐夫人膝邊的孩子,問道:“我聽聞你的相公是家中長子,你與大郎又是新婚,這孩子又是誰的呢?竟然得徐夫人如親孫一樣看待?!?br>
剛剛聽到這句話,這幾個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就連閆夫人也是一副即將哭泣的樣子,好似這個孩子就是她委屈的地方。
姚芷煙將幾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隨即,看向徐夫人,等待答案。
“這是霄哥兒。”徐夫人如此介紹了一句,便不再說了,似乎是有所避諱。
姚芷煙點了點頭,又低聲嘆了一句:“我瞧著面生,也就問了一句,徐夫人勿怪,實在是這孩子站在禮堂之中,便是一派笑顏如花的模樣,真真讓人覺得這孩子天真,不過這般不知禮數(shù)的孩子,定然不是徐府這樣的大戶養(yǎng)出來的吧?”
徐夫人一聽,當(dāng)即呼吸一窒,隨即伸手將霄哥兒拉在了身后擋住,這才說道:“孩子尚小,不知禮數(shù),三小姐勿怪?!?br>
那孩子聽了卻不依,當(dāng)即掙扎著出了徐夫人的范圍,接著質(zhì)問姚芷煙:“你是說我是小戶養(yǎng)的咯?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姚芷煙揚(yáng)眉,隨即說道:“我當(dāng)真不知。”
徐夫人身邊的女子已經(jīng)慌了,伸手將霄哥兒按住,不想讓他說話,誰知,他竟然自己破口而出:“我是徐府大郎的長子,未來的世子爺,你知不知道!?”
這一句話說出,徐夫人幾乎是當(dāng)即就踢了霄哥兒一腳,隨即責(zé)罵:“你怎得瞎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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