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管家當即皺眉,臉上露出不悅來。
他在府中也算是老資格了,對待家中成員都算客氣,可是苛刻下人,對奴才冷眼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他此時不過是一記冷眼,那些小廝就不敢輕舉妄動,竟然沒人理范澤秋的命令。
陳管家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接著看向范澤秋,說道:“范公子,這乃是我們姚府的事情,外人……不好管吧?”
范澤秋沒回答,姚芷煙首先開口:“聽霜,拿鞭子來,我要將這狗奴才打得皮開肉綻!我們姚府從來不分家,難不成娘親的親戚就是外人了?我娘還在呢,就這般的欺負人了不成?”她說完,再次罵那群小廝:“誰若是不動,我就打死他!”
她說完,還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盤著腿與陳管家叫囂:“這衣裳已經(jīng)臟了,走不成了!”
撒潑耍賴什么的,有的時候是最直接的方法。
范澤秋也沒去扶姚芷煙起來,而是對她偷偷比量了一個大拇指,小小的贊揚了一番。
接著,他徑直走向了那些還在外面的陪葬品,對照著自己之前看到的,去觀察這些東西。
他最先拿起的是一八角瓷碗,碗口用淡米色的陶瓷封口,十分罕見,乃是佳品。誰知,范澤秋僅僅是看了一眼,就直接將這碗丟在了地面上,“啪”的一聲摔得粉碎,驚了所有人的心。
小廝那邊一陣嘩然,陳管家更是身子一顫。
范澤秋站在那里回頭看向陳管家與賬房先生,冷哼了一聲:“南瓷八角碗乃是用兔毫紋為釉面條狀結(jié)晶,偏生這碗上繪著‘歲寒三友圖案’,這是要鬧什么?再者,南瓷窯的八角碗都是重九錢,亙古不變,怎得這就有十余錢重?仿得略假了吧?南瓷窯的八角碗一口就有百兩價值,這仿品……可值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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