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妹是六妹妹,我是我,我一介男兒,與六妹妹遠嫁他國不同。這家人的確權勢極大,卻大得離譜,如果他們想,統(tǒng)一了天下……”范澤秋沒有說下去,卻看到楊家兩姐妹都是白了一張臉,這才嘆了一口氣,見到屋中僅僅有兩位嬤嬤候著,都是敦厚可信的,也就放了心,又道:“如今這里沒有外人,我也與你們說些大逆不道的話。當年僅僅是聽聞我與君子眠關系不錯,就有官員秘密諫言給皇上,讓皇上提防我一番,我畢竟是突兀出現(xiàn)的,生怕我做了那些應外合的人。再說這家人,曾與遼國有仇,如今卻讓兒子娶了遼國大將的女兒,這已經(jīng)是十分驚人的舉動了,那么我娶司徒四姑娘呢,這是什么?男子與女子不同,男子可以造反,若我的岳家是司徒家,我就有造反的實力,皇上忌憚著,那么……我日后的官途還會順暢嗎?”
這話說完,屋中一片寂靜。
楊宛蘭的臉都有些綠了。
司徒家的勢力的確大了些,嫡親之中就有兩國帝君,必定是同僚國家,若是他們想要同盟,統(tǒng)一天下,也并非難事。
見自己的話將兩個女人震住了,范澤秋也不著急了,當即緩了一口氣,繼續(xù)忽悠人:“娘,你只知她的家世極好,可是您可曾了解過她的人品?我不好說君子眠的妹妹不規(guī)矩,可是您可知她初見我時的情景?”
“怎……怎得?”楊宛蘭有些嗓音發(fā)干。
“那一車隊的人,幾乎都是官僚,她僅僅是戴著紗帽而已,見我在鬧市平息了一件事情,竟然主動過來與我攀談,她的確行事磊落,可是大家閨秀又有幾人會主動去尋陌生男子說話呢?之后還對我死纏爛打,跟著隊伍行進了兩個月有余,說出來的話更為曖昧,到了都城更是直接闖進我的府邸,成了我的跟屁蟲。雖說有些可愛,但是有失穩(wěn)重。這樣的女子,與她游山玩水,將是極好的玩伴,可是作為自己的夫人,卻是不妥的?!?br>
楊宛白也開始意味深長的看向楊宛蘭了,心說你這不是坑孩子嗎?
先不說這女子品行不端,僅僅看她這不安分的性子,又怎會是一個省心的?若是她義氣用事,給范澤秋填了麻煩可如何是好?再說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竟然親自去與男子糾纏不清,這可是大忌,說句不好聽的,日后她若是覺得范澤秋忙于公事,自己被怠慢了,寂寞了,是不是會去尋其他的男子消遣一番?
楊宛蘭坐在那里不說話了,只是一個勁攪著手中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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