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瑜蓉看著她心里就發(fā)沉，嘆息在嘴邊忍著，先去看了看小道，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側(cè)放在枕邊，臉上也干凈的很，只是人已經(jīng)干枯瘦削，臉上沒有一點血絲，慘白的臉，眼眶深深的陷了下去。
袁瑜蓉看的心酸，轉(zhuǎn)頭看九月，也好不到哪里去，含著眼淚望著他。
袁瑜蓉過去坐在對面的炕邊，低聲道：“你們都出去，九月，你過來?！?br>
其他的丫鬟全都出去了，九月過來了，低著頭道：“奶奶……”
“你這樣下去不行啊，沒等小道醒來，你自己先垮了?！痹と販匮缘溃骸霸撔菹⒁菹?，該吃飯要吃飯，這樣才有精神和力氣照顧小道，大夫都沒有說確實沒救了，你為什么自己就先氣餒了？”
“我……奴婢……”九月低著頭，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來，哽咽了半天，跪倒在地上：“奶奶……奴婢好難受……太難受了……”
袁瑜蓉直起身拉著她，嘆息著拍了拍她，九月跪著往前膝行一步，趴在她的腿上，哽咽著，拼命壓抑著哭聲，哽咽的肝腸寸斷。
袁瑜蓉拍著她的肩膀，九月站了起來，沖進了屏風(fēng)后面，哭聲這才傳來，痛不欲生……
袁瑜蓉朝外面招手，丫鬟進來，眼圈都是紅著，拿了手絹帕子，端了一盆水進去，接著出來去門外面候著。
九月在里面哭的昏天黑地，床上的小道，靜靜的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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