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時光總是轉瞬即逝,很快,宣講就到了尾聲。最后的提問環(huán)節(jié),不少女生顯而易見都抱著和我相似的動機舉手,也的確有人奏效,得到了他的微笑。我迫切得不像是自己,竭力地想讓工作人員注意到我。

        終于,最后一個提問名額,我拿到了麥克風。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起來,汗津津地看向講臺,與他對上目光。

        夏油杰看著我,我感覺自己幸福得融化,雙腿止不住發(fā)抖,身體上下都止不住分泌著液體。我吞咽唾沫,克制著發(fā)抖的聲帶,賣力回想他剛才說過的話。我問:“呃,那個,請問……‘神’又是什么呢?”

        真是愚蠢,我怎么會問這種蠢問題。我咬緊牙關閉上眼,自怨自艾地譴責著自己,然而卻遲遲都沒聽到回復。

        我睜開眼,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仍然在看著我,目不轉睛,紋絲不動。

        夏油杰什么都沒說。

        散場時,我自覺搞砸了一切,恨不得挖個地洞逃走。眼淚汩汩流下,我獨自一人走出去,邊擦拭臉頰邊往校門前行。

        昏暗的走廊里,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他說:“均子?!?br>
        我回過頭,詫異地看到夏油杰。他還是方才的打扮,神情卻肅穆到令人膽寒。我不知是否應該駐足,但他好像有話想說。我感到難以啟齒,艱難地像其他同學那樣稱呼他:“夏油先生?”大家都是這么叫的,倒是他,竟然初次見面就喊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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