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沉默地跪在天鵝絨地毯上,房間沉寂無聲,鎏金壺里點的香燃到了根部。從他進(jìn)入房間,差不多跪了五個小時了,已經(jīng)到了晚飯時間了,不知道小姐有沒有按時吃飯,但八成還在賭氣。

        他微微出神,就聽見大佬聲音從頭頂傳來,聽不出喜怒:“抬頭?!庇谑撬鹚彳浀牟弊?,但依然謙卑地垂著眼眸,他聽見大佬嗤笑一聲:“怎么,沒臉看我了嗎?”

        屬下姿勢未動,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屬下知錯?!?br>
        “錯在哪里?”“未照顧好小姐。”

        下一秒,破空聲傳來。屬下并沒有躲閃,任由金屬材質(zhì)的煙灰缸重重?fù)糁蓄^部,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殷紅的鮮血順著臉頰流下,與之相伴的是大佬冰冷的聲音:“她年紀(jì)小不懂事,你敢由著她犯錯。寧玖,你真是活膩了”。

        鮮血如潺潺的溪流,從額頭的傷口不斷流出,有些流進(jìn)了眼睛里,屬下眨了眨眼睛,聽見了大佬下達(dá)了最后的命令:“南非那條運粉的線路出了亂子,滾去處理干凈?!?br>
        這是不讓他侍奉小姐的意思了,屬下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口說了進(jìn)入房間的第二句話:“請您允許屬下去和小姐告別?!?br>
        房間又陷入了沉寂,他能感受到大佬冷冷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良久,才吐出三個字:“十分鐘?!?br>
        得到了大佬的許可,屬下用了一分鐘趕到小姐門前。他用袖子擦了擦臉頰的鮮血,無奈血還還在一直流,加之時間實在緊迫,于是只能伸出沒沾到血跡的手,輕輕敲了三下房間:“小姐,我現(xiàn)在能進(jìn)來嗎?”

        又過了一分鐘,才聽見悶悶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骸斑M(jìn)來吧?!庇谑菍傧峦崎_門,房間布置的精致而舒適,梳妝臺上堆著擺放凌亂的化妝品,絲絨材質(zhì)的軟椅,地上鋪著柔軟的純色地毯,小姐抱著腿團(tuán)坐在床上,依然穿著那身殷紅色的吊帶長裙,白玉似的腿從分叉的裙擺露出,眼尾泛紅,顯然是才哭完不久。

        小姐望向他,眸子夾雜著委屈與不甘,聲音帶著些許哽咽:“Daddy走了嗎,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屬下走到床邊,彎下腰,才低聲回答道:“先生在書房,應(yīng)該還沒消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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