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英握緊鯊魚皮刀鞘,忽然高聲道:
“不破樓蘭終不還!待會兒看看老子怎么砍韃子!”
那白桿兵被嚇了一跳,罵了句仙人板板,轉(zhuǎn)身和他的四川老鄉(xiāng)擺龍門去了。
仇英目光掃過護城河兩岸往來不絕的包衣兵,手指微微顫抖,眼睛也有些發(fā)紅。
半個月前,他還是個薊鎮(zhèn)一名旗總,帶著百十號弟兄來援遼,歸杜總兵指揮。
大軍出了撫順關(guān),還沒望見赫圖阿拉,就在界藩吃了敗仗,一仗下來,杜總兵腦袋沒了,仇英的兄弟也都死光,只剩下他一個。
作為客兵,薊州是回不去了,他只有流落開原,連續(xù)十多日,每晚都夢到死去的兄弟,一張張血肉模糊的臉在面前晃來晃去。
到底是意不平,這位薊鎮(zhèn)好漢,最終還是做回戰(zhàn)兵,準備殺韃子。
前幾日聽聞劉參將要和奴酋死磕,仇英便叫上幾個宣大兵,找到了裴大虎,死活要來北門,和白桿兵一起當炮灰。
這位身材高大的戰(zhàn)兵,雖然面容細膩,形如女人,戰(zhàn)陣功夫卻是一點不差,在界藩城,他一人斬殺兩名正紅旗巴牙剌,后來躲在死人堆里三天三夜,韃子遠去后,只身逃回了撫順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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