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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毛方猛地敲了一下書案,冷聲道:“不過是些養(yǎng)蟲之輩,蠻荒之人掀不起風浪!”

        “爹……”

        “元青,所有的希望都是你給我的,從你娶了茵茹之后,為父才敢走這一步,我們毛氏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看著野心勃勃的毛方,毛青無法多說一句,他因著自己的私欲違了綱常,擁有了茵茹,卻也點燃了毛方追求至高無上權(quán)力的火把,如今此火已燃盡整個大恒,就連應(yīng)暉也無法牽制他,他又怎會讓那藏匿在巴蜀之地的禍害阻礙毛氏的進程呢?

        昔日舉世的武將如今已生白發(fā),英雄不再,但追求權(quán)力的心永存。

        ——

        河?xùn)|道百里之外,與混亂的起義之地相隔一條黃河,正在前進的英武衛(wèi)士們,個個身騎黑駒,長長的隊伍凝聚成出另一條黑河,衛(wèi)士們的盔甲映著天邊長長的銀河,隊伍中央數(shù)架相似的馬車,誰人知道哪一架坐著真龍?zhí)熳樱?br>
        應(yīng)日堯與應(yīng)晏陽二人皆身著黑衣,饒是堂兄弟,眉眼卻是不同,一人溫潤如玉似春風拂面,一人凌冽嚴肅似寒天落雪,但兩顆心為著一個目的,兩個人為著一個天下,又變得沒什么不同。

        應(yīng)晏陽細細看完了英王被困前送出的信件,那寥寥數(shù)行卻道出了當年恒帝和莊昊逆天轉(zhuǎn)命的選擇。終了,他放下手中書信,眼中含笑,抬頭對上了對面之人深邃難測的眸子,笑道:

        “果真是應(yīng)了師父說的,有些事,要等?。 ?br>
        應(yīng)日堯接過那信件,置于油燈之上,一霎間便成灰燼。他明白應(yīng)晏陽心中無比堅定,這封信不過是錦上添花,但思及那人,他還是開口了:“莊昊亦是顧及了全局,畢竟那時的我們,都沒有如今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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