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筒一取下來,拓跋銑迫不及待展開,抽出一張靠近火堆仔細識別,確實是石亓的正身印。將剩下的一一攤開了對比,也沒什么錯誤。
幾張皮子都是初生羔羊扒下來的,油脂刮的干干凈凈。當然無法與中原人盛產(chǎn)的練紙一較高下,可其輕薄恍惚能透人影。巴掌大的幾塊小心翼翼卷了,不足一寸粗細,難怪鷂子能抓回來。
一同回來的,還有細細一張紙條,上頭是個胡人姓氏。原防著通信內(nèi)容被霍云旸看去,幾個胡人就以姓氏報了順利。拓跋銑瞧見暗語,便知道那頭也是一切妥當,不日即可返回鮮卑。
魏塱的人雖立即捉拿寧城一線的胡人,可那幾個跟著江家且早有準備,又怎會坐以待斃?;艏业氖聝禾幚硗炅撕?,弓匕直接將幾個鮮卑人往東送了一程,然后走烏州一線,打算繞回鮮卑。
內(nèi)接外應(yīng),魏塱也壓根沒想到正主早已不在搜捕范圍內(nèi),憑他錯殺三千拿了再多人去,也于事無補。
拓跋銑拍著身下厚厚羊毛大笑,而后拿匕首割了一塊羊肉往嘴里,吞咽殆盡,才對著旁邊人道:“都備好了么?!?br>
那胡人點頭:“等王令下?!?br>
拓跋銑伸手在火堆里撿了顆將熄未熄的木炭,吹去上頭灰燼,將幾塊皮子燙出些毫無規(guī)律的黑斑,又撒手丟回火堆里,對著幾個人道:“拿去,記得不要給那老東西弄出傷口了?!?br>
下人接過去,刀柄往胸口一戳,吆喝著出了帳子。拓跋銑攤開手,指尖已有了水泡的痕跡。
得意處,若有似無的疼痛感只會讓人興奮。好像是恨不能整個人都埋到熊熊炭火里,和架子上肥羊一道兒翻滾著滋滋冒油。那種呼之欲出的欲望叫囂,唯灼熱烈焰,血淚慘叫,才能使之平息。
順,拓跋銑也覺得順,可能這種心態(tài)比魏塱還要強烈一些。畢竟鮮卑這塊地,唯他獨尊,不比魏塱身邊一群虎狼環(huán)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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