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直到她月事遲遲不來。那幾天,腿上傷口都不敢愈合,唯恐弄臟的布帶不夠多,瞞不過府里眼線。
這是多么大的驚喜,她的夫君….居然有后了。
偏這是多大的禍事,可能….她不僅保不住這個孩子,連自己也保不住了。
陳王是個跛子,樹倒猢猻散,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除了魏塱下令百官裝樣子,平日里門可羅雀。齊清猗看著夫君為難的臉,明知回來大概無用,可她沒有辦法,有一絲希望,她也要求人保保這個孩子,這總歸是齊府的外孫吧。
她先回來與娘親哭訴了一番,可娘親還是那個后宅婦人,只道她是孕婦多疑,當天陛下圣明著呢。最后架不住自己一個勁抹眼淚,才應了今晚幫忙跟爹說說。
薛凌看見齊世言臉上肌肉跳動了一下,自她來齊府,就沒見過齊世言有啥表情變化。永遠是不茍言笑,剛正不阿,就差把忠臣二字刻臉上了。
她聽見齊世言說:“這是喜事”。不像是道賀,倒像是硬擠出來的來,甚至都沒裝出個笑容來,也沒問問孩子幾個月了。
這齊世言果然不對,她終于明白哪兒不對了。這個人沒有情緒。當初她進府說雪色死了,他沒情緒。她以為是男人薄情,一晚露水能有多大印象。
后來她說在外面過的苦,齊世言是安慰了幾句,可現(xiàn)在回憶,好像也平淡的很,是那種你既不覺得他在作假,但也完全不激動的平淡。今晚自己大女兒有孕了,他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一個人,怎么能沒七情六欲呢?除非,他把它藏起來了。
“爹,女兒想求你保住這個孩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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