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這是何意,可是小婿有什么忤逆之處”。齊世言飛快的跪正。
“沒有,沒有。你是個(gè)好的。就因?yàn)槟闶莻€(gè)好的,我怕,你要去盡忠,盡誰的忠?先帝的忠??蛇@先帝的忠,他不是新帝的忠。世言啊,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我老了,是來求你的,求你不要讓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岳父大人”。齊世言偏了頭,他明白了定平侯來意,這幾日,自己一直在書房閉門不出,定是夫人托人帶信回了娘家。定平府雖早已不過問朝堂,但這么大事,老爺子肯定是門兒清。所以拖著病體來勸自己。
“你......你別講話..........聽我講,我講不了幾日了。這大梁風(fēng)調(diào)雨順那么多年,他總得.....下場(chǎng)雹子...。這梁,還是咱的梁。民,還是咱的民。你自科舉入仕,當(dāng)知何為貴,何為輕?!倍ㄆ胶蛴门磷游嬷?,不停的喘著粗氣。
“新帝.....新帝他......”。齊世言悲從中來,一下子站起來手指著門外,終是沒把那句罔顧人倫說出來。先帝社日分明還好好的,怎會(huì)突發(fā)惡疾,還那么巧就薨在新帝母妃宮里。這還不算,原太子也昏迷不醒。世上事怎么就會(huì)那么巧?
“新帝如何,我這老頭子哪得知”。定平侯往下招了招手,示意齊世言蹲下來,他沒什么力氣大聲說話了。
齊世言依言蹲下,卻不再看著定平侯,他總不能與那些亂臣賊子沆瀣一氣。
定平侯也不惱,兩眼望天,自說自話:“世言啊,你這府上,婆子勞役,不下百余口人性命。清雨和清霏,才十一啊。你這父親有個(gè)萬一,叫她們?nèi)绾巫蕴?。你要去,我也攔不住你。你把休書給我兒,這齊府與我定平府一刀兩斷,就當(dāng)是你我父子情分一場(chǎng),他日若我在,定會(huì)替你斂了尸骨?!?br>
房里寂靜良久,定平侯又問:
“齊老夫人,今年。。古稀有三了吧?她那身子,倒比我硬朗?!?br>
齊世言紅了雙眼:“難道要我眼看奸佞作祟,禍亂朝綱?岳父大人也曾為人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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