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陳王府什么也沒有?!?br>
“王妃…..”。江玉楓尚不死心。
齊清猗不想多做解釋,反道:“既然薛凌都已經(jīng)跟你講過了,你就該知道。如果我爹曾告訴過我哪怕一丁點跟那件事有關(guān)的東西,我也不至于沒了腹中孩子?!?br>
江玉楓不禁面有難色,薛凌當(dāng)天只是順嘴提了一句是齊清猗逼瘋了齊世言,根本沒有詳細(xì)講經(jīng)過,所以其實他對具體經(jīng)過是一無所知的。想要給齊清猗解釋,卻又怕更加勾起她傷心往事,便想再拿與陳王之間的關(guān)系勸勸。他知陳王夫婦二人感情極好,沒理由齊清猗想讓陳王死的冤屈。
正要開口,齊清猗卻緩緩道:“江少爺可知道,我夫君,葬在隱佛寺何處”?說罷雙目囧囧,看著江玉楓,等他回答。
江玉楓定在當(dāng)場,只覺得這目光穿透血肉,直直看到自己內(nèi)心深處。所以他不必再回答了,與齊清猗對視了幾秒就再也坐不下去,躬身道了一句“告辭”,不等回應(yīng)就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沒有辦法再問,因為,他真的不知魏熠葬在哪。只聽說當(dāng)初魏塱要葬入皇陵,陳王妃堅持夫君要眠于山野,葬禮也不必叫天下皆知,只當(dāng)是世間少了一普通人即可?;实奂葢?yīng)了,還有誰會上趕著去,江府自然不能例外。然后就是薛凌故人找上門來,東奔西走接觸瑞王。幾乎沒有一日閑過。
他哪還記得起去問問,那位舊友葬在哪。
齊清猗看著江玉楓遠(yuǎn)去,呆坐了一會,現(xiàn)在的她最不缺的就是這無邊際的歲月。她剛剛問江玉楓問的理直氣壯,問起自己來,反倒有些做賊心虛。因為她無法回答,自己不去參合旁人的事,是真的對所有人失望,還是舍不得最近的舒適時光?
是的,齊清猗覺得舒適,在她的恩愛夫君離去以后。發(fā)現(xiàn)人真正傷心的時間也就那么幾天,其他時候,只要不看見舊物,不故意去想。就會如同生命里沒這個人一樣。且三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日子過下來,一朝再不用成日提心吊膽,她竟真的生出幾分歡喜,慶幸自己的一生終于從死亡的陰影里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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