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果在一個人頭上長久的吊著一把刀,比起不要掉下來,她倒寧愿那把刀快點掉下來。
底下人來換了好幾次茶,才看見陳王妃往書房里去。
一間屋子除了書桌椅,再無旁的什么家具,只有滿地書稿。齊清猗并未動手整理過。以前魏熠在時,說是書畫無非圖個隨意,若是不好,便隨手扔了,看著也歡喜。待到人已經(jīng)完全沒辦法下腳的時候,勉強允許齊清猗撿一撿。所以他走了,齊清猗干脆就讓這一屋凌亂長長久久的保持著,留那么一點微弱念想。
母親幾個人已經(jīng)來信報了平安,祖屋一切都好,父親身子也恢復了些,十個手指頭都能動動了,沒準過上些日子,能開口講話也未可知。兩個妹妹更是比在京中體貼百倍,可惜了清霏沒回去,在京中可是要好生照看著。
齊清猗將桌子上理了個空檔兒,打算修書一封說說近日境況,也免叫母親擔心。她提筆寫了些日?,嵤?,樁樁件件說的細致。少不得要多提兩句齊清霏境況,與當朝狀元爺情投意合。她覺得此事甚美,若兩人有緣,也不失佳話,便是最后不成,她這個做長姐的看著,斷不會讓清霏做出什么讓齊家蒙羞的事情,還請娘親勿要掛念。
信寫完了封好,正要叫個下人來遞出去,齊清猗又迫不及待的把信拆開,手指移到狀元爺三個字上。
她竟然從未問過清霏何事和蘇凔爭吵,二人能因為何事?是故交,這位狀元,似乎是三妹妹的故交。
信轉眼就被揉成一團,她盡力了。當日為了娘親等人安然離去,她不得不求那位三妹妹高抬貴手。她盡力了,她真的盡力了。為什么她還是逃不開薛凌?為什么她已經(jīng)試著去放下一切,如今最小的妹妹又要與薛凌扯上關系。
從三年前的那一天開始,齊家什么時候,才能徹底與姓薛的人撇清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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