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中文 > 古言 > 雄兔眼迷離 >
        她從來沒想過珍珠兒走不了,她沒過過那種受制于人的日子。即使在蘇家,蘇姈如除了不肯放人,再?zèng)]能操控過她做什么旁事。

        她知道世上多得是人保不住自己的命,卻沒有想過,很多人,連錢也保不住。兩百兩的銀票甩給含焉,無異于小兒鬧市懷金。

        在薛凌與含焉分開的城鎮(zhèn)上,銀錠子已是家傳珍寶,上哪去找這么大額的銀票。而且在鮮卑三年,含焉與珍珠兒一樣,雖是為容身的窯子日盈斗金,自己卻是一文錢都沒有碰過。

        蘇家的翠羽樓里,薛凌見著那些名伶頭牌過的膏粱錦繡,比一般好人家的女兒還要富貴些。孰不知在胡人的地頭,再好看的漢妓,還敵不過幾頭羊。

        說來是非我族類,血海深仇,實(shí)則不過利來利往。蘇姈如供著那些如花似玉,哪里又是因?yàn)闈h人高貴些?無非是怕哪天有誰家的老爺公子昏了頭,就算是娶回去做個(gè)通房呢。耳旁風(fēng)一吹,這皮肉生意也就到頭了。

        胡地沒有這等擔(dān)憂,漢妓買回去不過是當(dāng)兔子養(yǎng)著玩的,勇士只喜烈馬。

        所以含焉從沒見過銀票,即便當(dāng)年她還承歡膝下時(shí),也只是接觸過散碎銀兩,那還是她有個(gè)給城中鋪?zhàn)赢?dāng)賬房的爹。真要算起來,她家已算倉(cāng)廩實(shí),起碼沒受過饑荒。

        偏偏當(dāng)日薛凌急著甩脫石亓二人,一過平城,找了個(gè)邊陲小鎮(zhèn)就要各走一邊。她走后,含焉捏著薛凌給的銀票,憑往日處事記憶,問了錢莊的路,想去想兌些散碎銀子。

        那掌柜的一瞅數(shù)額,嚇的雙手還回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

        “姑娘這是打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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