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跟自己說顧不得,她什么都在顧。
她必須得來平城,就算攔不住拓跋銑,她也要讓這蠢狗什么都得不到。既然霍云旸說往平城放了大量糧草,且拓跋銑原本的心思都放在了收服羯族上頭,那他這次來梁必定沒有準備太多糧草。
只要將平城的毀掉,即使拓跋銑南下攻打?qū)幊?,他也撐不久的?br>
薛凌不敢過多耽誤,她知軍需庫里應存有大量油膏,這是打仗時的必備物資。若有敵人使用云梯攀爬城墻,便以成桶的桐油淋下去,火苗會將所有胡狗掃落。
但她并不知道那些人撤往寧城的時候會不會把這些東西全部帶走,提心吊膽劈開了鎖,發(fā)現(xiàn)里面滿滿當當,一時間既喜且氣。
看角落里還有數(shù)量推車,當下沖過去清理出來一輛,先將好搬的油膏塊碼到板車上,一趟趟往糧倉運。
烈日當頭,城里唯有她一人。
直到晚間,她才將所有油膏分到糧倉之類,并不夠,那點東西并不足以將這些東西毀干凈。能搜羅到的桐油也淋到了上面,僅剩了一下桶留作它用。
她終于能坐在地上,這一天都沒吃啥,但似乎感覺不出餓,只是渴的慌??词稚侠p著的布條被血浸透,撕下來又換了一條。
拓跋銑還是沒來,那今天必然是不會來了。此處是空城,不需要什么趁黑攻城。打仗最重士氣,行軍一夜跑到寧城,一大早誰也沒那個精神叫門。還不如一早揚刀打馬,迎著朝陽橫沖直撞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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