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知道哪有井,人活著免不了吃飯喝水,井是個重要東西。但平城的井并非常年有水,冬季原野上冰雪封凍,高山上水留不下來,井水也會干涸。不過這個季節(jié)還不至于,應該能提上來幾桶。
平城軍務處和寧城一樣,皆是在最北處。只寧城向來是精兵駐扎,其他備丁皆居于城外自謀營生,因此城池更小些,她腳下又快,個把鐘頭就到了舊居。
這幾年里去誰的住處都要翻墻入室,小到老李頭那破地,大到永樂公主的駙馬府,她從未覺得世上竟然有堵墻會這么難翻。
且這堵墻,以前還翻過。
并不是每次回來,都有門進,北城門還好,軟了嗓子喊兩聲叔叔伯伯,或者魯文安吼兩聲下次不會了,守門的總會開條縫讓她進去。
可從南邊回家,就要走小門。說的好聽叫回家,說的難聽就是又不守規(guī)矩,無人來開門不算,翻墻被薛弋寒抓住了至少要倒霉兩三天。
她如今就從南邊歸來,看著那堵墻遲遲不敢伸手,似乎一翻過去,薛弋寒橫眉冷臉就要與她貼個面對面。
她站在那,愣愣看著墻,看的望眼欲穿,卻是江閎跳出來大喊“薛弋寒有違臣道,死有余辜”。一縱身,人就躍到了里面。
原來皆是妄念,里頭什么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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