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伏了一冬的野獸,饑餓與獠牙并行,早忘了水面上的人曾日日翹首以待。
他在安城呆了這數日,一草一木都瞧的仔細。胡郢只許石亓出城南門,卻不知正中他下懷。當初與薛凌前來安城偷糧草,因著漢人糧倉靠南,他們正是從南門外繞行。半年時間并不長久,城門處似乎一切未改。他瞧的內心竊喜,只說到了京中還能與阿落私話舊情。
“小王爺,我叫薛凌?!?br>
“我姓薛。三年前,你與拓跋銑連手兵臨平城,我就在城內?!?br>
他終于記起阿落的名字,既不姓齊,也不名落。他的那枚正身印,在一個叫薛凌的雜種手里。
安城偷梁,京中行刺,鮮卑合謀,都是那個雜種。
他一把抓住申屠易,咬牙道:“她人在哪”。申屠易神經緊繃,看見石亓過來,手本能性的摸到了腰間匕首。
因有王族在場,晚間陪同的人除卻石亓幾個侍衛(wèi)連趙德毅,旁人近身皆不得佩戴利器。申屠易本也不好扛著刀進城,因此這會唯余一柄用來割羊的短匕。
剛抽出不足半寸,他便立即反應過來,又死死按了回去,任由石亓拳頭壓在了自己胸口。
但這輕微響動已經驚動了趙德毅,探頭看見二人糾纏立即踏步往里走。申屠易不敢耽擱,小聲道:“這皮子拓跋銑拿了好多去,都給你父兄了?!?br>
他怕石亓不理解,還想解釋一下用法,然趙德毅已走到二人面前,拔刀在手,才看著石亓道:“王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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