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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含焉跟著薛凌視線往那房間看了一眼,目光又猛地縮回來。其實那間屋子與她日常所宿一墻之隔而已,但她從來都盡可能忘了那間屋子,平日里也絕不往里張望。

        里頭,死過人。

        江府處理的甚是干凈,起碼用的花露要比含焉拿出來的好十倍,馥郁氣味從門縫里透出來,不知事的必然以為里頭住著味如花似玉的千金。

        但是,里面死過人啊。

        也不是沒見過死人,正因為見過死人,才格外的怕??膳碌娜绱藚柡?,她也不曾尋個別處暫住,日日夜夜的熬在這,唯恐錯過了申屠易歸期。

        說愛好像也不盡然,但決然不是不愛,她見薛凌回來,心尖上有什么東西跟原子上春日鮮花般眨眼功夫鋪了一片。

        含焉再看向薛凌,目光有了閃躲避諱,語氣因急切有些磕絆,卻十分堅定問:“薛姑娘..要...去要去哪,屠大哥什幾時能回?!?br>
        未等薛凌答,她便連連擺手道:“我不走的,我先不走,我與屠大哥說好等他回來?!?br>
        薛凌略扯了扯嘴角道:“那你自便,以后這地兒歸你了”。說著進了屋子。她向來冷臉慣了,含焉不覺有何異常,站那停了片刻,往廚房方向而去,許是要拿些吃食給薛凌。

        里頭陳設(shè)沒大改,卻少了些器具,想是桌椅染了血不好打理,江府一應(yīng)丟了出去。那日花功夫懸著的寒潭月,也撤了大半,只余最里處一些還在。門風(fēng)刮進來,飄帛如煙如霧,仍是風(fēng)光迤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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