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聯(lián)子飄呀飄的,飄得和雪花一樣,落了她滿眼清霜。
薛瞑靜靜候在一側(cè),直至御林衛(wèi)人馬橫行過街頭,薛凌才愕然回神。人群喧嚷卻絲毫未改,天子腳下,那時哪日沒見過官爺?
薛凌卻是盯著遠(yuǎn)去的馬屁股瞇縫了一下眼睛,不多時,又一群卒子手持兵刃齊齊往別處而去。
這是,出事了?
她霎時收了傷春悲秋,行至馬車處不等車夫開口,先道:“即刻回去?!壁s馬的老頭不敢怠慢,待薛瞑上了車,立即揚(yáng)鞭催了馬。
待回到園子一問,才知是宮里剛傳出來的話。魏塱正式下旨,問罪以黃靖愢為首的幾位吏部要員。其家眷雖未入獄,卻是一律著御林衛(wèi)嚴(yán)加看守。案情未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其間。
逸白仍舊不在,是那個泠冷給的消息。薛凌小有詫異,倒不是因?yàn)橛X得黃靖愢是魏塱舅舅,皇帝要顧念舊情。而是如今寧城一線未定,那蠢狗該不至于如此大刀闊斧動自己母族啊。
腦子多轉(zhuǎn)了幾圈,忽又明白過來。多半還是魏塱做個樣子,應(yīng)該關(guān)上幾天,就放出來了。一滅黃家威風(fēng),二護(hù)天家臉面。
今日是十五,逢律休沐。冬日天冷,不定還有誰誰賴在被窩里沒起,直接被御林衛(wèi)揪到了牢里。
于黃靖愢,這是說別拿自己太當(dāng)回事,牢都能坐,流點(diǎn)血也只是順手而已。于旁人,更無聲的威脅。有道是自己的親舅舅都能下獄,看哪個宵小還敢太歲頭上動土。
薛凌握著筆桿子笑,她想,如果黃家愿意安享富貴,和皇帝共同策劃這出戲來削弱臣權(quán),沒準(zhǔn)多年以后,也是一段千古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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